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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要是不嫌丟人,就把我綁去菜市口千刀萬剮,我要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他朱家媳婦兒!”
“瘋了,瘋了——”
那內侍一跺腳,轉身就走,其他內侍也跟著離去。
青蘿和綠竹從前只是聽聞汪氏秉性剛烈,哪見過這等場面,當下對汪氏投去既震驚又崇拜的目光。
蘇尚寢嘆了口氣:“娘娘,這麼多年了,您這火爆脾氣還是一點兒沒改,您何苦招惹那位,給他由頭來打壓您。”
“我凡事信個理字,當年廢太子、金刀案是我夫君不佔理,如今是他不佔理。”汪氏毫不在乎,“為這理字,冷宮我都走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蘇尚寢心知勸不動,不再多言,只笑了一下:“好啦,您有理,不論刀山火海,奴婢總陪著您。”
“嗯。”汪氏也重展笑顏,握住她手時,瞥見她身後的青蘿、綠竹二人,笑道:“你們到啦,跟我來吧。”
青蘿、綠竹微感詫異,彷彿對方早在這兒等著她們,似要安排什麼事,便跟在汪氏和蘇尚寢後面,一路來到王府後院的祠堂。
當看到月人的靈位時,她們方才明白,為何蘇尚寢點名讓她二人跟來。
“沐姑娘也算郕王府的人,娘娘自也給她立了牌位,知道你們一直想祭她,奈何宮裡不方便,所以就帶你們過來,好好的祭一祭她。”
蘇尚寢一邊說著,一邊從貢桌上拈了幾支香,點燃之後,分別遞與她二人。
青蘿、綠竹早已淚如雨下,各自接過,哭著便拜了下去:
“月人姐姐~”
兩人往那兒一拜,便再也直不起身來,哭得不能自己,心中的悲痛壓抑,盡數發洩出來。
哭了好一會兒,蘇尚寢含淚上前,扶了她們起來。
“你們儘管放心,在這兒,娘娘不會虧了她的香火供奉。”
兩人哽咽著點頭,向汪氏道了聲謝。
汪氏眼眶一紅,擺擺手道:“謝什麼,都是苦命人,盡一份綿薄之力罷了。”
“娘娘,兩位小郡主帶過來了。”僕人的聲音傳來。
青蘿循聲望去,兩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立在祠堂門口,眉目間既有汪氏的剛毅,又有朱祁鈺的英氣。
汪氏向她們招手:“來,拜拜你們的爹。”
兩個女兒上前,接過母親遞來的香,端端正正向父親靈位拜去。
汪氏望著牌位上的名字,恨鐵不成鋼道:
“當初你非要廢了他兒子的太子之位,我苦心規勸你偏不聽,總覺得我跟你不是一條心,還將我也一同廢了,結果呢,儲位空虛,他那廂復辟,於少保就算察覺,也師出無名呀。若是太子沒廢,太后與你也不至這般勢不兩立,他那當爹的,更沒臉去搶自己兒子的皇位啊,你呀,這一輩子,就敗在這點私心上了。”
青蘿聽在耳中,也望著牌位上的名字,心中感慨萬千:
也不曉得他在九泉之下,會不會知道,身死之後,唯一肯仗義執言的,仍是他這位恩斷義絕的髮妻呢?
她與綠竹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樣的心思,各自又拈了三支香,也向朱祁鈺的牌位拜了一下。
不論如何,七年前他的即位,讓綠竹活了命,讓自己吃飽了飯。
斯人已逝,過往的恩怨,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很久以後,她對他也只剩下感激。
因為,她在他那兒領略的帝王本色,見識的帝王心機,無形中為她以後的宮廷生涯打下了堅實基礎,無論何等情境,都保持絕對的清醒,在強敵環伺之下,狼虎圍攻之中,生生趟出一條大道。
長線
青蘿和綠竹在尚寢局留了數日,辦理交接事宜。
至於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