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觀海樓飲宴(第1/4 頁)
城主府,宋金與兩位極為俊秀的青年公子渡步府內,三人行,陽光明媚,不過在外人看來,府內除了陽光清風美景,便沒有別的。
劼城臨海,但是,城主府卻在遠離大海的地方,坐北朝南的一座院落,人間城郭之內。
府內一處高臺,可見整個劼城,高臺上一座飛簷高閣,如振翅欲飛的蒼鷹,頭高昂,向著天際。
宋金心情像是這明媚的天氣一般清爽,感受著心底那澎湃的快樂,當一個人如釋重負的時候,世上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
而這份如釋重負的快樂就是身邊這位公子帶來的。
宋金雙手杵在欄杆上,看著偌大的城郭以及南方海天相連處,“夫物,量無窮,時無止,分無常,終始無故。”,宋金指了指遠處滄淼的大海,說道:“我這算不算沒走出一江一河的河神?小巫見大巫,故有如此訝然之語。井鼃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公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天地?”
年輕公子拍了拍宋金,道:“你我都是走過天河星系的人,便覺得自己如鯤鵬,看別人便如同飛雀。其實你仔細想想,我們要走的世界何嘗不是一方一寸?天地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哪怕一片凡俗之地,放在心裡成為責任便是無限大,但是對於個人貪慾之心又無限小。所以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心境看待世界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看法,由此產生的觀念也會不同。所以,二祖言,自細視大者不盡,自大視細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異便。此勢之有也。夫精粗者,期於有形者也;無形者,數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圍者,數之所不能窮也。”
宋金笑道:“公子一直推崇二道祖的學說,甚於對道祖的推崇。”
小雙搖頭:“不一樣,道祖學說,乃是天人之問,而二道祖則主要是對人和人世。我們目下處於人世,當然目光更多的要放在人世間。現在,我們合道,合道人心,打交道的是人,將來重回虛天之上,面對的又是那些神魔鬼怪,站著的視角不同,就會有不同的方法。”
“公子不讓我儘早和朱陶陽合流,不光是為了鍛鍊朱陶陽吧?”
小雙點頭:“這僅僅是其中之一,北陰宗,或者說是北陰神宗,你們早合流就會驚動那些人,我想看看,朱陶陽能不能把那些人引出來。所以,我來到劼城,也僅僅是過客,我們不妨都看看,朱陶陽能不能憑一己之力在劼城站穩腳跟。”
觀海樓,最頂層,闊間恢弘,筵席返古式,每人一桌,以正臺方桌為尊,下兩排方桌,中間空地,可供主客來回敬酒。
居高而坐的兩桌當然是宗主宇文瓏和副宗主拓跋經略,陪客乃是劼城各方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鎮海宗高層,比如四大長老均沒有座位,立在宗主副宗主身後。
有人報,朱陶陽已到。下方陪客有人要站起身,被副宗主拓跋經略擺手制止,說道:“請客人入席!”
朱陶陽上樓,來到頂層,被侍者領進屋,身後跟著司馬劍公孫畫和徐琴。朱陶陽滿面春風,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抱拳:“不好意思,路不熟,來的有點遲,還請見諒!”
朱陶陽看了看筵席的擺放方式有些皺眉,不過還是忍住,被侍者引導到擺在最末尾那一桌,而且只有一桌,心裡有些火大,再忍,盤腿而坐,掃了一眼高高在上如坐雲端的兩張方桌,又掃了一眼其他桌,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有的是探究,有的是木然,還有的不屑甚至幸災樂禍。
宇文瓏不吭聲,看了一眼正在審視朱陶陽的拓跋經略,意思很明顯,既然是你要組這個局,那麼一切以你為主,我就是當個看客。
拓跋經略當然明白宇文瓏的意思,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在座各位都是劼城各方面的頭面人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