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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最好時機。”
心中忽然有些感傷,“知琴也是逮了這個漏子才離開的吧,不然的話,曹操又怎能答應?”
“任氏的離開是曹公默許的。”楊修說著,語氣一黯,“她和你不同,曹家沒有人不認識她的。她總是那麼沉靜,又那麼耀眼,像是一塊美玉。”
我有些錯愕,“曹操怎麼會默許知琴離開?他這是為了什麼?不怕遭人恥笑嗎?”
“你還不明白嗎?曹操為的是誰?是你。”楊修勾起嘴角,溢位的,卻是一絲苦笑。“甄宓命貴不可言,得甄宓者擁天下。曹家人的心思,不在一個女人,而在天下!我想再過不久,曹家就會傳出‘任氏性狷急不婉順,是故遣之’的傳言吧。而你,便會名正言順成為子桓的正妻。”
“就只是為了那幾句虛無縹緲的傳聞?什麼‘命貴不可言’,只是袁紹編出來騙曹操的話而已。曹操也是知道的,為何,他還要這麼做?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心中的煩悶再一次升起,這種被人算計來算計去的生活,我已經一天都不想再過!
“曹公知道,可是天下人不知道。這就是理由,這也是你的幸和不幸,你的命。”楊修又一次將最□裸的現實擺在了我的眼前。那麼殘忍,又那麼真實。
眼看前方已經到了城門處,我有些心虛地縮回了腦袋。許是這幾日太過勞累,幼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一邊睡著了。
我靜靜地坐在馬車裡,反覆思量著楊修剛剛說過的話。既然事情是這個樣子,那麼知琴,是絕不會再回去的。想到這裡,我又一頭鑽了出去,拍了一把楊修的後背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知琴不會回來,那幹嘛還要我去找她?”莫非我估計失誤,楊修其實另有所圖?
“她這樣離開太過悽慘了,總得有人來給她送行吧。”楊修淡淡地說著,眼中早已經褪去了平日的痞子相,變得澄清一片。
原來是這樣。我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這個穿得像火雞一樣的男子,腦袋中靈光一閃。
馬車忽然放慢了速度,楊修指了指前方出現的另一輛馬車說道,“她就在那裡。”
順著楊修所指的方向,一輛小小的馬車映入眼簾。暗色的車身,看不清裡面的人兒。那平日裡一臉沉靜的女子,此時會不會正悶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間裡毫無形象地哭泣呢?知琴,原本該是個應該得到幸福的女子。
“停車停車。”我嚷嚷著。待楊修一臉疑惑地停了車,我懶洋洋地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不能勸她回來,我還是不去見她了。”
“你——”楊修聞言果然一急,卻也說不出什麼。許久,才又結結巴巴說道,“你,你看,你都到這裡了。看人家多可憐,好歹去安慰兩句也算不得什麼吧。不然的話,咱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我聞言在心底暗笑,用一種警察看小偷的眼神盯著他看了許久,又說道,“誰說我不去安慰就是白跑一趟?你可以去啊!”
“我??”楊修聞言瞪大了眼。
“別裝了,這一路我早看出來了。你喜歡知琴,對不對?”我繼續逼視著他,直到楊修的眼神漸漸放軟,最後勉強哼了一聲算是承認。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知琴也就算是沒有夫君了。你現在不動手,還想等她再嫁了人?到時候你就躲一邊哭去吧!”我繼續在一邊煽風點火。
楊修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誇張地深吸了一口氣,機器人附身了一般開始僵硬地大跨步往知琴馬車的方向走。大有一副不成功便成仁,慷慨就義的模樣。我望著這個平日裡聰明絕頂現在卻傻得冒煙的火雞,嘴角抽了抽,隨即無奈地把他叫住。“你這麼個走法,小心鞋底磨破了都追不上人家。”
楊修聞言轉過頭,無比痴呆地問了一句,“那該怎麼辦?”
我忍住想要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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