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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世人一般為世俗所累。臨危而不懂畏懼,是以置之死地亦能後生。”我看著手中這個小小的生命,雖然纖弱微小,然而那一對黑亮的眼睛,卻如同湖水一般清澈,純粹而又幹淨。這名喚芙蓉的鳥兒,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響亮卻悲情的名字——金絲雀,那常常要失了自由被人養於籠中的金絲雀,那因為美麗外表和婉轉歌喉而慘遭禁錮的精靈。想著想著,我黯然一笑,繼而說道,“相比之下,人生而在世,雖有勝於鳥獸千百倍的腦力心智,卻要被種種瑣事束縛,讓人們不得不瞻前顧後,束手束腳。縱使胸中丘壑萬千,能夠流露出的,也只有水般平靜。此中的悲哀無奈,也只能偶在心中喟嘆而已。” 我淡淡地說著,說到後來,已經變成了喃喃地自語。轉而發現身旁的徐庶一直沉默著,暗暗後悔今日的話有些多了。我衝他尷尬一笑,說道,“我只是胡言亂語而已,徐大哥莫要在意。”
我抬頭看向徐庶,卻發現他的雙眼有一瞬間亮得驚人。見我看他,便又收斂了神色,微笑不語。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我便把這隻金絲雀留在了身邊精心地飼養照顧。這鳥兒果真頗具靈性,沒過幾天,便和我們親厚起來。它喜歡立在我的手上或者肩上高雅地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或者清脆地鳴叫。幼嬋對它也是十分喜愛,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小金。隨著傷勢的好轉,小金越來越活潑,自從翅膀的傷好轉之後,便每日裡撲騰到窗邊唧唧啾啾地叫著。
“這小金真是越來越調皮了,改天得給它預備個籠子,不然不知哪天非跑掉了不可!”幼嬋說罷,把補藥放在嘴邊吹了吹,試著溫度好了,便輕輕地端給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肚子已經越發明顯。我坐在窗邊,捧著藥碗靜靜一笑,說道,“它若是傷好了,便讓它自由吧。何苦將它困在那小小牢籠裡。”
幼嬋見我臉色不太好,自知是自己失言了,忙來勸慰道,“小姐說的是,是幼嬋說錯話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咱們現今已經成功逃出來,往昔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小姐就莫要再介懷了。眼下,還是養好了身子要緊。”
我默默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是陰鬱一片。不知怎的,最近心中總是有些惶惶不安,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曹家那巨大的牢籠,我真的能夠逃脫得出嗎?我正暗自想著,卻見門前人影一閃。抬起頭,正瞧見徐庶側身在門口。見我看到了他,神情有些尷尬,不著痕跡地將什麼東西隱在了身後。“近日陰雨連綿,不知姑娘的屋子是否有漏雨的跡象?”徐庶含糊地說著這似乎是剛剛想出的理由。
我雖然對徐庶此時的舉動有些疑惑,卻也不好再多問,便笑著說道,“不曾有漏雨的跡象呢。”
徐庶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慢慢退了出去。就在他退出去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身後那東西的形態貌似是一個竹製的鳥籠……
一連幾日,徐庶的神色都有些奇怪,整日裡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見徐大娘也頗有些擔心,便想了個由頭對他說道,“小金的傷勢已經痊癒了,我想著這兩日便把它放出了去,也好讓它重歸自然。”
“姑娘喜愛小金,卻不似平常人那般把它放在身邊好日日瞧著。而是肯忍痛割愛,放它重歸山林,此等博愛,徐某佩服之至。只是……”徐庶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知這小金過慣了吃喝不愁的悠閒生活,是否還肯舍了這一切,重新回到需要自謀生路的林子裡去。”徐庶望著蔚藍的天空靜靜地說著,空中一群鳥兒輕快地飛過,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人各有志,鳥獸亦如此。我們雖然無法得知它內心所向,至少應該給它一個選擇的機會。它若依舊嚮往那自由而無拘束的生活,我又有什麼理由攔著它呢?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若是生生奪了它的自由,恐怕到時候它的叫聲亦會不再清脆了吧。但是如果它想回來,我當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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