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5 頁)
獨子可以,獨女就有些古怪了。誰來延續香火?難道……外祖父有隱疾,不孕不育?
夏湘抿抿嘴,不再問下去,低下頭專心吃菜。
而祖父落在夏湘身上的目光,越發的柔和溫暖了起來。
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夏湘有些困了,祖父這才叫來二管家,將夏湘送了回去。
二管家一路上小心翼翼牽著夏湘的小手,叮囑著哪裡有臺階,哪裡有假山,哪裡需要繞道,事無鉅細,一一囑咐。二管家是個好人,不然,也不會甘心跟著老太爺在這個府上吃苦,受大管家的欺壓。
二管家姓房,名易,是家生子,十幾歲便跟著老太爺,後來年歲大了,便做了管家。
近兩年來,老太爺不再管事,老爺將一應事務交給趙從蘭。漸漸地,趙從蘭將府上一位不起眼兒的小管事提了上來,坐上了管家的位置,去年年尾,又將這名管事提到了大管家的位置。房易便成了二管家。
原本,老太爺是要找趙姨娘理論的,卻被二管家拼死攔了下來。
當時,二管家是這樣對老太爺說的:“老奴是為您分憂的,怎能讓您為了老奴一張臉,就鬧得府上雞犬不寧?能呆在老太爺身邊,老奴就知足了,怎會在意那些個虛名?”
這事兒,夏湘是從乳孃嘴裡聽來的,乳孃每每講起這事,便對二管家充滿了敬佩之意。
後罩房整整齊齊,浸在淡淡的夜色裡,顯得格外安寧而寂靜。
二管家帶著夏湘,邁過月門,回到夏湘的小院子。
碧巧匆匆從屋子裡跑出來,臉色不大好看。
“慌里慌張的,像什麼樣子?”二管家沉著臉訓斥了一句,看來對於抱團兒睡覺的事兒,二管家還沒有消氣。
他又左右瞧了瞧,問道:“這院兒裡怎麼就剩你一個了?”
這幫懶貨,難不成又在睡覺,還是跑出去溜達散步去了?二管家越想越生氣,額角青筋都有些凸起來了。
碧巧牽過夏湘的小手兒,憤憤不平地說道:“您和小姐前腳剛走,大管家便到了,硬是把孫嬸子和採蓮叫去給趙姨奶奶做針線活兒去了。哪來那麼多針線活兒?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姨奶奶開了繡坊呢。”
孫嬸子說的正是乳孃孫靜屏。
二管家皺了皺眉:“趙姨奶奶是咱們下人說得的?”
碧巧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話。二管家嘆了口氣,又盯住碧巧照看好大小姐,這才轉身出了院子。
顯然,二管家對趙姨奶奶也存著一肚子怨氣。所以,碧巧說了過頭話,二管家也只是簡單數落了一句,並不像白日裡看到她們抱團睡覺的時候那般,數落個沒完。
夏湘鑽進被窩裡,將小臉兒埋在被子裡,被子用的是蜀地月華錦,上頭繡著大朵團花織紋,顯得富貴喜慶,然夏湘看在眼裡卻越發不高興了。
趁著自己痴傻,去祖父那吃頓飯的功夫就讓趙姨奶奶鑽了空子!大半夜把採蓮和乳孃喚去做繡活,想把乳孃和採蓮累瞎?刺繡本就是個傷眼的行當,趙姨奶奶還偏生選在這個時候……她越想越氣,睏意全無,只是捏著小拳頭,默默地等待著。
直到亥時,乳孃和採蓮才被放回來。
夏湘沒有睡,一雙眼在黑夜裡越發明亮,平靜之中透著絲絲涼意。
外間的燈沒有熄,燭光昏黃,在夜風的撩撥下微微晃動。夏湘偷偷望過去,將耳朵從被子裡露出來,仔細聽著。
“便是不去又能如何?大不了鬧到老爺跟前去,看她能說出什麼理兒來!”碧巧將手上的絡子扔到簸箕裡,氣的不善。
採蓮一語不發,揉著手腕,揉著眼睛,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乳孃深嘆了口氣:“老爺哪有閒心整日盯著後院兒?咱們做下人的跑老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