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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住騎兵的腦袋,交錯一扭,將其斃命。曲臂遊蛇,黏靠在這名屍體胸口,往後一擰,一百四五十斤的屍體就朝後激射拋去,恰好砸在身後追尾騎兵的馬頭,與主人征戰多年的駿馬頭顱盡碎,前蹄彎曲,向下撞入泥地,騎兵幾個翻滾,這一列第四名騎士馬術嫻熟,不但躲過了斃命倒地戰馬,還彎腰伸手拉起前一名袍澤,後者毫無凝滯地躍身上馬,兩人共乘一騎繼續悍不畏死地追擊。
足可見北莽武卒之驍勇善戰。
刀客乘馬卻沒有要與留下城騎卒馬戰的意圖,坐騎猛地痛苦嘶鳴,四條馬腿好似被萬鈞重擔給壓折,馬背上的刀客鷂子騰空,在空中轉身斜刺向一騎兩人,兩名騎卒只看到一道陰影在頭頂掃過。
兩顆腦袋被一腿掃斷,拔開身體一般,滾落在遠處黃泥漿中。
始終不曾拔刀的俊逸刀客站在仍在疾馳的馬背上,腳尖一點,身體如一根離弦箭矢掠向另外一名騎兵,幾個起落,皆是一腿踹在胸口狠狠繃死了身披甲冑的騎卒,一個個人馬分離,五臟六腑碎裂得一塌糊塗。
十騎中除了第二名騎卒沒有陣亡,其餘都已死絕。
感到驚悚的校尉低聲問道:“將軍,是否派人前往城中報信。”
陶潛稚點了點頭,俯身拍了拍馬頭,平靜道:“你們二十騎都分散回城,不需要擔心我。”
校尉紅了眼睛,嗓子沙啞喊了一聲將軍。
陶潛稚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死,我也捨不得死在這裡。”
陶潛稚說完以後,肅容冷聲道:“聽令,回城!”
二十騎經過短暫的猶豫後,軍令如山,紛紛含恨拍馬離去。
年輕刀客並未阻攔,從馬背上跳到官道上,顯然今日清明,他只盯住了陶潛稚一人。
陶潛稚高坐於淡金毛色的汗血寶馬,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握莽刀,神態自若,洪聲問道:“可是慕容章臺這條幼犬派你前來行刺陶某?”
站在道路上的刺客一言不發,只是向留下城城牧走去。
陶潛稚譏諷道:“難不成是鴻雁郡主的新面首?這小娘們怎麼眼光一下子拔高了這麼多,有點意思。”
身披一具精良玄甲的陶潛稚翻身下馬,拍了拍坐騎的馬脖,通靈的汗血寶馬戀戀不捨地小跑遠去,在十幾丈距離外嘶鳴徘徊,急躁不安地踩著馬蹄。
身材魁梧的陶潛稚似乎知道這名刺客不會洩露什麼,不再廢話,抽出莽刀那一刻,殺意瀰漫四周。雙方對沖而奔,官道上頓時殺機四伏,竟是遠勝過青年刺客與十騎交鋒時的氣勢。
陶潛稚刀法純樸,簡單明快,都是戎馬生涯中歷練出來的殺人招式,絕無拖泥帶水,必然要留下其中一具屍體的兩人轟然相撞,莽刀劈在那柄短刀鞘上,莽刀分明沒有一刀斃敵的奢望,蓄力十之七八,故而刀鋒下滑,迅捷無匹,刺向年輕刀客的腹部,後者並未拔刀只握刀鞘格擋,不去看即將觸及肚子的刀尖,右手手腕一旋,在鞘短刀竟然離手,在身前旋轉出一個看不到絲毫縫隙的渾圓,鋪天蓋地的雨點拍打到這個圓形後,便被激射反彈。陶潛稚眯眼,刀尖不作退縮,驟然發力,試圖要戳破這個撐死厚度不過刀鞘的圓。
莽刀刀尖與古樸刀鞘摩擦,發出刺破耳膜的金石交錯聲。
陶潛稚層層疊疊,氣機如泉湧,剎那間數次疊加臂力,刀尖綻放出一股璀璨白芒。
青年刺客身體後撤,不見他如何觸碰刀鞘,便被牽引後移,右手斜抹出一個微妙幅度,離手刀鞘毒蛇一般繞刀尖急旋,然後攀沿向上,就要剁去陶潛稚的持刀手腕。
陶潛稚略微縮手,冷哼一聲,“哪來的野路子刀法,雕蟲小技!”
這位在姑塞素來以馬戰著稱的騎將雙袖鼓盪,莽刀成功磕開那仍是旋轉不停的詭異刀鞘,眼見眼前此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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