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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給馬踢過,不管用,一動腦子就腦殼疼。”
這倒是千真萬確,正三品武將典雄畜年幼便力大無比,一次在街上拽馬倒行,結果被髮瘋的大馬轉身踩踏,不說身上,腦袋就被狠狠踩了一蹄,不死簡直就是個奇蹟。不過北涼誰都心知肚明,典將軍的腦子跟是否馬踏過有個卵的關係。
韋甫誠被這廝的潑皮無賴折騰得無語,字斟句酌打了腹稿後,才緩緩道:“你希望將軍去涼州城做經略使,常年只跟文牘打交道,北涼軍務一概不管了?”
典雄畜愕然,“這……”
白衣陳芝豹始終置若罔聞,只是轉頭望向一名北涼最新冒尖的小將。
姓車名野,出身北莽,卻是最低賤的奴籍,弓馬嫻熟,擅長技擊,本是貴族豢養的一名死士,在北莽那邊犯了滔天大罪,一路南奔,一人一馬一弓便殺了二十多名北莽狼鷹士,這狼牙兵已是北莽僅次於大虎賁的第二等勇士,與北涼鐵士大致相當,需知鐵士篩選是如何的殘酷,分發一把黃廬短弩或者鐵胎硬弓,二十支箭,一柄北涼刀,攜帶三日糧食,五人一伍,就被丟入北莽國境,每人能割下北莽軍士首級六顆,才可返程,此後還有步戰騎戰考核,北涼鐵士不過九百人。車野投奔北涼軍後,加入斥候,立即成為斬首最多的流弩手,去年跟隨陳芝豹親率六百騎突襲北莽白日城,一箭將巡視邊防的北莽某位皇室射了個通透,這小子與陳芝豹返回時,尾巴上吊著足足三萬北莽鐵騎!
滿打滿算,車野今年也不過十九歲。
車野身披銀甲,手捧頭盔,風沙撲面,巋然不動。
陳芝豹輕輕招手,示意車野上前兩步,並排站在城頭,微笑道:“你說這天氣會下雨嗎?”
典雄畜拍了拍額頭,將軍也真是,有時間問這雞毛蒜皮的事情,還不如跟老典說說那經略使到底是咋回事呢。
韋甫誠拇指擦了擦眉頭,笑而不語。
年輕的車野搖頭道:“回稟將軍,不會。”
陳芝豹嗯了一聲,繼而再度沉默。
典雄畜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就要下城頭去城外操練那幫龜兒子。
驟然,厚重黑雲中展開一絲縫隙,一縷日光投射到城頭,映照在白衣陳芝豹和斥候車野身上,因為後者身穿銀甲,頓時金光閃閃,猶如一尊神兵天將。
此時,城外五六里外的那條飲馬河兩端,嚎叫震天。
飲馬河上常年懸掛有一百多條鐵索,這一刻悉數被分別站在兩岸計程車卒拉得筆直,五十人對陣五十人,在拔河!
不管士卒校尉,不管寒冬烈日,都得全部上身裸露。細皮嫩肉的,六七月的時候在這拔上一兩次,就得面板炸裂,如今馬上入秋,算是運氣好的。但再過幾個月,才叫最慘,按照北涼軍規,拔河輸者何謂輸?那就是連人帶鐵鏈都給對方拖進河裡,夏天可以當作洗個澡,大冬天的,掉進河裡能舒服?北涼軍小山頭不少,大柱國對此也從不計較,但禁止私自械鬥,這是鐵律,起了摩擦,行,要麼去校場狠狠打一架,要麼各帶五十人來這裡拔河。
當一名駝背老人在白熊袁左宗陪同下來到飲馬河畔時,所有光膀子的大老爺們瞬間熱血沸騰起來。
娘咧,大將軍到了!
拔河爭勝本就談不上和氣,從京城返回北涼的大將軍一來,誰他媽的願意丟這個臉!
並未身穿甲冑的徐驍負手來到一隊五十人北涼兵士附近,笑眯眯,也不出聲,只是看著鐵鏈橫河。
一百條鐵鏈,逐漸有人落被入河。
整整一柱香後,只剩下徐驍身邊這條鐵鏈始終橫貫飲馬河!
徐驍眯眼看著,看到兩岸一百人已經有大半都是滿手鮮血。
嘶吼已經透著沙啞。
左岸有人喊道:“趙鐵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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