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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了?!所以萬一劍陣不幸再度被破,父親這位只算是口燦蓮花的丹鼎大家顯然靠不住的,那就得勞駕青羊宮真正的神仙了?他名義上的孃親?可問題是醜八怪願意出手嗎?那北涼公子哥對青城山言語不敬,可她卻是會個經常對他們父子拳打腳踢的瘋婆娘,吳士楨都懷疑自己怎麼能活到今天,這座神霄劍陣便是她閉關悟道出來的,連青羊宮賴以成名的《靈寶經》都有小半是她提筆撰寫的。
前門大殿後只有一棟孤伶伶鐘樓,沒有鼓樓映襯,顯得有些違背道門的陰陽調和,鐘樓高聳,卻不懸掛巨鍾,頂部樓閣只堆放了些雜物。此時一名約莫才三十歲的道士站在視窗,身穿紫衣道袍,清癯挺立如青松,臉龐隱約有一層青氣流轉,有一股道教神仙的飄然出塵,神光爽邁,讓人見之忘俗。他正望著殿前廣場上的兇險對峙,陰鷙眼神與逍遙氣態截然相反,嘿嘿道:“這狗孃養的神霄劍陣敗陣死絕才好,正好給老子的青羊宮省點口糧,香火慘淡,養頭豬還能宰殺吃肉,這幫傢伙卻是隻進不出的活饕餮,仗著那娘們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拉尿,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啪!
一柄白馬尾拂塵在他臉上打出一片通紅痕跡。
清冷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吳靈素,別忘了你這狗屁青城王是誰送你的,可不是那金口一開的皇帝,是我。”
青羊宮宮主吳靈素?
被拂塵抽了一記耳光的青城王不轉頭不變色,冷笑道:“趙玉臺,老子若是年輕時候算到要跟你相遇,就不去煉個屁的丹了,而是去學劍,以我的天資悟性,你哪裡會是我的對手。”
吳靈素身側傳來的聲音冷漠照舊:“你也就只剩一張嘴有些本事,除了這個,你有什麼拿得出手?你這種怕死怕疼而且做什麼都只會點到即止的廢物,吃得住練劍的苦頭?信這個我不如去信你跟鄭皇妃有一腿。”
吳靈素淡淡道:“人可以亂打,話不能亂說。”
充滿靈性的馬尾拂塵順勢再抽了吳靈素一記耳光,這下兩邊臉頰都公平了,誰都不用笑話誰。
一頭同樣出自遼東的雪白矛隼刺下,直撲徐鳳年,卻不是那隻暱稱小白的六年鳳,靈俊稍遜,卻也是青白鸞中的珍品,徐鳳年拿繡冬刀刀鞘做隼架,巨大矛隼落定,繡冬刀絲毫不顫,看得不練劍卻看多了劍陣運轉的吳士楨一愣。徐鳳年伸手摸了摸矛隼腦袋,取下一根綁在爪上的小竹管,是國士李義山的親筆,徐鳳年看完後神情平靜,抬起繡冬,矛隼振翅而去,徐鳳年放好繡冬,掉轉馬頭,緩行向寧峨眉,輕聲道:“退回臺階下面。”
面孔籠罩於黑甲內的大戟寧峨眉沒有任何質疑,作了個收刀手勢,一百輕騎將各自制式北涼刀歸鞘,轉身離開廣場,馬蹄輕緩卻一致。這一百白馬義從雖未真正出刀,不說結果,氣勢上卻已穩勝劍陣一籌。
這便是當年大柱國肆意踐踏江湖帶來的好處,江湖上不管是單槍匹馬的草莽龍蛇還是有個落腳的宗派人士,都對馬下作戰一樣彪悍冷血的北涼騎兵有一種先天敬畏。
吳士楨心中大石墜地,仍是不敢輕易撤下神霄劍陣,天曉得是不是那北涼瘋子的陰謀詭計,徐鳳年翻身下馬,走向正殿前的劍陣,呂楊舒三人立即護在他身前,無視劍陣三十六青罡劍,徑直向前。持劍道士不知所措,紛紛回頭望向暫時的主心骨吳士楨,吳士楨騎虎難下,裡外不是人,等到呂錢塘離劍陣只差十步距離,咬牙發狠道:“撤陣!”
鐘樓上,被青城王稱作趙玉臺的拂塵女子嘆息道:“可惜了。”
吳靈素皺眉道:“只有你不出手,這劍陣難逃一敗,有什麼可惜的?”
拂塵女子轉身離去,吳靈素與她做了有名無實的十幾年夫妻,極少看她猙獰惡相的慘淡面容,偶爾會瞧一眼她那不輸於自己的健壯背影,自己今日成就大半歸功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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