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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便丟了官帽和差事。青鳥,你打探一下,這宅子主人是誰,僅就粗略一看,這裡頭的書畫銅器碑帖名紙就有不小的講究,不是尋常富貴人家擺個闊就能擺出來的,順便再去問一下桌上這種熟宣庫存多少,我要五六十刀,在路上用。”
青鳥點頭離去,徐鳳年眼角餘光發現姜泥墊著腳尖在偷瞄自己畫出來的東西,懶得去揭穿點破,就當是報答這妮子洩露天機好了。劍神與木馬牛,徐鳳年一記起這兩個名諱,不由自主就聯想到那兩劍。
徐鳳年晃了晃脖子,拿起繡冬春雷雙刀,來到院子。姜泥捧著那本秘笈站在迴廊中,不捨得走,一字一文錢,今天比往常少賺了好幾兩銀子呢。徐鳳年凝神提氣,抽出春雷,學著老劍神那握傘一劍的姿態,朝地上刺了下去,卻只是將春雷插入石板,毫無劍意可言,徐鳳年接連刺了十幾下,都不得法門,蹲在地上,默不作聲。
符將紅甲身上的圖案可以臨摹,偷學這劍意卻是難如登天啊。
滿腔正義感的姜泥不去做除暴安良的女俠實在可惜,她憤憤道:“真不要臉,偷師!”
徐鳳年閉上眼睛,放慢動作,極慢極慢,慢到可以感受到體內氣機凝聚於持刀右臂,肌肉微微顫抖都可感知,再與刀身融為一體,終於集中於刀尖一點。
在武當山上,騎牛的傳授那套不知名畫圈拳法,起先分解動作便是輕緩如雲流淌如水,徐鳳年練的是快刀,因此在山上讀的《綠水亭甲子習劍錄》都是走劍術,雖說練刀求快,但也知道慢刀更難,到最後才能渾然忘卻快慢疾緩,心中再無招術,只有一念一意,念至意動,不管是一刀還是一劍,出手便再無牽掛。
只是這些都是幾乎無跡可尋是那空中閣樓的念想,天底下多少武夫為求這一境界,練了幾十萬刀幾百萬劍?
徐鳳年在刀尖離地面只差一寸時,驟然發力。
一刀還是簡單一刀。
徐鳳年有些遺憾,喃喃道:“急了。”
起身放回春雷刀,徐鳳年伸了個懶腰,自嘲道:“不急不急,聽老黃的,飯總得一口一口吃。”
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的姜泥發現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撇了撇嘴。徐鳳年看到她這表情,笑道:“笑話我?你這位馬上要與劍神學劍,並且立志成為新一代劍神的女俠來提一提我的刀,不說繡冬,就是這柄三斤重的春雷,你要是能夠橫臂提刀一柱香,我就當你讀了一萬字。”
姜泥揚起手中一本劍譜,重重說道:“你聽不聽,你不聽我也當讀了三千字!”
徐鳳年搖頭道:“今天不聽了,我還得趁著記憶多畫點,去吧,多算你三千字便是。”
姜泥一臉不敢置信,生怕又有圈套陷阱,這麼多年接連不斷的吃虧和算計,她早已經杯弓蛇影。
不管姜泥如何琢磨,徐鳳年走入了屋內,心無旁騖,繼續一邊大罵龍虎山煉氣士一邊苦兮兮繪製。
這活兒真像是練那慢刀,一筆一畫都要用心用力。
老劍神李淳罡不知何時走到了院中,正頭疼如何處置那一方古硯的姜泥停下腳步,看見老頭兒來到徐鳳年插刀的地方,駐足低頭望去。
閒來無事瞎逛蕩的老頭兒是被最後一刀勾進來的。
姜泥看了會兒,見老頭只是發呆,便離開院子。
李淳罡彎了彎腰,眯眼瞧著最後一刀刺出的異樣細微裂縫,嘖嘖道:“學什麼刀,顯然學劍更出息些。”
老頭兒扯了扯羊皮裘,一扯就掉毛,轉身離開,捧著武媚孃的魚幼薇站遠了些,老頭兒瞄了一眼白貓和體態白腴的美人兒,嘀咕道:“這小子腦子有問題,貓肉不吃也就罷了,連這小娘們都不碰。”
魚幼薇勃然大怒,卻不敢出聲。
李老頭兒似乎褲襠那兒有蝨子還是什麼,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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