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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此時有意無意摩挲之下,又翹了幾分。她身子酥軟如玉泥,望向公子。
徐鳳年繳械投降道:“女俠饒命。”
紅薯瞥了眼徐鳳年的腰下,俏皮地伸手一彈,笑道:“奴婢在六嶷山上初見公子,還有些納悶為何明明練刀卻去背劍,現在知道了,公子劍好,劍術更好。”
徐鳳年無奈道:“別耍流氓了。”
紅薯輕聲道:“遠在數千裡以外,誰都不認識我們,真好。”
徐鳳年才坐起身,熟稔公子脾氣的紅薯披了件綢緞子外裳,下榻去拿過底衫,回榻後半跪著幫他穿好,戴好紫金冠,再伺候穿上那件紫金蟒衣,她兩根手指捻著紫金冠的絲帶,站在他身前,眯眼笑道:“公子,真的不做皇帝嗎?”
徐鳳年搖頭道:“要是做皇帝,尤其是勤政的君王,別的不說,就說咱們耕作的時候,就會有太監在外頭拿著紙筆記錄,若是時間長久了,還會用宦官獨有的尖銳鴨嗓子體型皇帝陛下珍重龍體。不是很掃興?不過要是做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一旦亡國,你瞧瞧那件龍袍的舊主人,不說嬪妃,連皇后公主都一併成了廣陵王那頭肥豬的胯下玩物,西楚的皇帝皇后,也就是運氣好,碰上了徐驍,換成顧劍棠燕敕王這幾位,你看看是怎樣的淒涼場景。”
紅薯嘆息一聲。
徐鳳年平靜問道:“聽師父李義山說仍有皇帝寶座輪流坐明天到我北涼軍的‘餘孽’,還說這些人既是忠心耿耿又是冥頑不化,以後可以成為我對付陳芝豹的中堅力量,那你算不算一個?”
紅薯抬起頭,與他直視,眼神清澈,搖頭道:“奴婢沒有投了哪家陣營派系,只聽公子的。”
徐鳳年自嘲道:“才歡好過,說這個是不是很煞風景,有拔鳥不認人的嫌疑?”
紅薯笑臉醉人,使勁搖頭,“奴婢最喜歡公子的這股子陰冷,就像是大夏天喝了一碗冰鎮梅子湯,透心涼,舒爽極了。”
徐鳳年伸了個懶腰,“你已經病入膏肓,沒得治。要不出去走走?會不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給你惹來麻煩?”
紅薯一邊穿上尋常時候的裝束,一邊笑語答覆道:“無妨的,姑姑治理敦煌城,以外鬆內緊著稱於橘子州和錦西州,就像那夜禁令一下,被更夫發現,稟告給巡騎,後者可以不問事由擊殺當場。聽姑姑說當初禁令推出時,效果不好,她也不急,後來有一名臨近金剛境的魔頭遊歷至敦煌城,半夜違禁行走,姑姑得到訊息,非但沒有息事寧人,而是一口氣出動了巨仙宮外的全部侍衛,大概是五百騎,那一場街道截殺,血流成河,魔頭事後被懸首城頭,打那以後,敦煌城的夜禁就輕鬆百倍。”
徐鳳年和她走出慶旒齋,一個玉帶紫蟒衣,一個錦衣大袖,十分登對。涼風習習,這一雙身份弔詭的公子丫鬟在月下愜意散步,走到隔開內廷外廷的兩堵紅牆中間,徐鳳年一隻手抹在牆壁上,在突然問道:“五百騎截殺高手,你給說說是怎麼個殺法。”
紅薯回憶了一下,慢悠悠說道:“一般說來,北莽成名的魔頭都喜歡落單行走,也不會主動和朝廷勢力鬧翻,大抵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加上北莽律令相對寬鬆,也就少有這類硬碰硬的事情,那名魔頭之所以抵死相擊,可不是他骨頭硬,而是姑姑親自壓陣,帶了幾名武道高手,不許他逃竄溜走。敦煌城有八九萬人,守城士卒都稱作金吾衛騎,都是輕騎兵,短刀輕弩,夜戰巷戰都不含糊,一半在巨仙宮外,一半在城外。其中有四五十人都是江湖草莽出身,身手不錯,在外邊犯了事,走投無路,才投靠敦煌城,姑姑也以禮相待,有功者,甚至將一些大齡宮女賞賜給他們。那場大街戰事,大致說來,就是兩側屋頂上蹲有百餘弩手,不是不能多安排一些弩手,只不過受限於射程,一百人已經足夠,其餘九百騎兵屯紮街道兩端,三騎並列,一輪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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