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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后來了,薛問臺行過禮沒有多留,將這屋子留給了姑嫂二人。
薛問臺前腳剛走,容櫻後腳便撲了過來。
她把自己往姜洛懷裡一埋,抽抽噎噎道:「皇嫂你可算來救我了……」
說完這麼句,她紅著眼,癟著嘴,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哭聲。
姜洛愛憐地摸摸她散落的鬢髮,道:「陛下都說你什麼了,怎麼就哭成這樣?」
容櫻嗚嗚哭道:「皇兄說我幼稚,說我還不如三歲小孩,該走的時候不走,不該走的時候偏要走,蠢得無藥可救……」
焉知白天她才和皇嫂說薛問臺笨得無可救藥,結果風水輪流轉,這晚上就輪到她被說蠢得無藥可救。
容櫻簡直要哭瞎。
當時她光顧著看戲,哪裡能想到看李美人和高公公的戲就成,絕不能看皇兄的?早知如此,她看戲前就先向貴妃昭儀取取經,否則如何能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我真的太慘了,」容櫻後悔莫及,悲痛欲絕,「我知道我不聰明,但我不知道我竟能不聰明到這種地步嗚嗚嗚……」
看她哭得眼圈紅又腫,淚珠子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不甚雅觀的鼻涕也往下掉,才經過穆貴妃眼淚攻勢的姜洛嘆口氣,道:「是呢,不僅不聰明,哭得也醜。」
至少穆貴妃哭的時候就沒這麼多鼻涕。
容櫻:「……」
容櫻瞬間不嗚了。
她抽了下,猶帶著哭腔問:「真的哭得很醜嗎?」
姜洛點頭道:「你是我這段日子以來見過的哭得最醜的一個。」
容櫻瞬間也不哭了。
她強行止住眼淚,懊惱道:「這麼醜?那我完了,剛才薛問臺看我哭,我還以為他一直不說話是不知道怎麼勸我,卻原來是我哭得太醜,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嗎?」
姜洛道:「你想要他說什麼,說殿下你哭得太醜,請容許臣出去洗洗眼睛?」
容櫻:「……」
容櫻瘋了。
她紅著眼睛咬帕子:「啊啊啊皇嫂你殺人誅心!」
姜洛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捏著那塊帕子的邊緣將其丟掉:「才被你擤過,你也不嫌髒。」
容櫻更瘋了。
然而沒等她發作,姜洛已經推著她走:「去洗把臉,髒死了。」
又醜又髒的容櫻委委屈屈地去洗臉。
於是前後不消半刻鐘,皇后進去後院又出來,身邊多了個洗過臉、梳過頭的長公主。
也不知皇后是怎麼同長公主說的,她低眉順眼地跟著皇后走,經過薛問臺身邊時,連看都不敢看。
倒是薛問臺問了句:「殿下可好些了?」
容櫻動動嘴唇,沒接話。
多虧皇嫂連番提醒,她已經沒臉和薛問臺說話了。
她好怕她一說話,就會讓薛問臺記起她剛才哭得醜不拉幾的樣子。
還是她皇嫂遞了個眼神,容櫻才小聲道:「好些了,多謝你。」
薛問臺道:「殿下今日哭得有些久,回去後記得叫人敷敷眼睛。」
聽見這話,姜洛多看了薛問臺一眼。
剛才在後院還半個字都不吭的,怎麼忽然這麼會說話?
提前找情話達人穆不宣上課了嗎?
如果是的話,那他情商還不算太低。
正想著,容櫻道:「好,我記下了。」囁嚅了一陣,又道,「那我先同皇嫂回去了。」
姜洛也道:「走吧。」
容櫻才跟著姜洛走了兩步,身後又傳來薛問臺的聲音:「殿下。」
她下意識回頭。
便見薛問臺微微一笑,眉眼溫融,如沐春風:「多謝殿下送的節禮,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