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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隨處可見的梔子花的確不值錢,但卻是皇后賞賜的,這含義立馬就不一樣了。能作出好詩的貴女們沒一個是笨的,當即誠惶誠恐地接過花環,心中俱都十分雀躍。
只其中一人眼尖地瞥見姜洛手指上的紅痕,訝然道:「這花環是娘娘親手編的?」
姜洛看了眼說話的人,在心裡的選秀名單上給其安了個心細如髮的標籤,並往前移了兩位,道:「你眼神倒是好。」
其餘貴女聽了,尚未感受到更大的驚喜,姜洛已然擺手:「本宮在這兒坐慣了,你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貴女們依言下拜,千恩萬謝方捧著花環走了。
姜洛回到亭子落座,從剩餘的梔子花裡挑出些小的,把剛薅的草莖編成股繩子,將梔子一朵朵地串起來。
見這新做的花環和剛才賞賜出去的不一樣,要小上很多,弄月遞根草莖過去,問:「娘娘,這是戴在手上的嗎?」
姜洛道:「不是,掛香袋上的。」
弄月哦了聲。
串好梔子,姜洛又纏了兩根草莖固定,免得散開。另用一根長草莖穿過打了個結,提在手裡,站起身,對弄月說她們兩個不必跟著了。
扶玉聽著,頓時頭疼起來。
「娘娘又要去哪兒?」
「去送個東西,」姜洛道,「送完就回來。」
扶玉道:「奴婢替娘娘送。」
姜洛搖頭:「這是謝禮,得親自送才能表現出誠意。」
扶玉只好目送姜洛走出小徑。
姜洛去了午宴前,和盛光一起喝茶看競渡的那幢小樓閣。
不知道盛光還會不會過來。姜洛想著,把小花環放到盛光坐過的那個蒲團上,又找來紙筆,寫了句大詩人劉禹錫的詩,「色疑瓊樹倚,香似玉京來」,同樣擱在蒲團上,環視一圈離開。
回到小亭子,扶玉和弄月在等著,容櫻和穆貴妃她們也在。
「皇嫂一個人跑去哪兒玩了?」容櫻小意道,「都不帶我。」
姜洛道:「現在帶你。想玩什麼?」
容櫻道:「遊湖!」她言之鑿鑿,情真意切,「上清苑裡景色最好的就是上清湖,我以前不知道,每次過來都是在岸上玩,今年我一定要遊遍整個上清湖!」
姜洛道:「那就遊湖。貴妃和昭儀呢?」
穆貴妃道:「妾幾人也想遊湖。」
一眾人這便離開小亭子,往停靠著畫舫的湖岸走。
因姜洛不能吹風,她們沒上垂有簾子的畫舫,而是挑了艘可以開關窗戶的。
檢查完所有的窗戶,確定進出艙的前後兩扇門也都關住了,扶玉回到姜洛身邊,給娘娘和長公主斟茶。
姜洛喝了口茶,習慣性地開始剝瓜子。
邊剝邊道:「乾坐在這裡沒意思,不出去跟貴妃她們玩垂釣嗎?」
容櫻正吃她剝的瓜子仁兒,聞言被嗆住,咳得那叫個驚天動地。
好容易把那粒瓜子仁兒嚥下去,容櫻急急喝了半碗茶,徹底順過氣來,才以一種極度驚悚的語氣道:「我才不要!我腦袋又沒被門夾。」
姜洛道:「那貴妃她們就是腦袋被門夾了?」
容櫻這個長公主再受寵也不是姜洛,沒法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想了想委婉道:「貴妃她們非尋常人,心思自然與眾不同。」
姜洛道:「懂了,你就是覺得她們腦袋被門夾了。」
容櫻咳了聲,十二分的道貌岸然:「皇嫂,這可不是我說的。」
姜洛:「我說的和你說的有區別?」
容櫻:「區別大了,我才不會……」話未說完,眼角餘光瞥見什麼,臨時改口,壓低聲音道,「皇嫂,這船艙隔音不好,貴妃她們好像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