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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說:“眼下整個軍營的都曉得與共度一夜,往後的事,認為可還由得了麼?”
今日,他說:“既做了,就不怕誰說什麼。”
寧可清醒看著兩個之間那愈發巨大的裂痕,也不願虛情假意地掩蓋已不能挽回的事實。
說出的話不假,情亦不假。只是時機不對,這個時機誤了原本情深意切的話。
秦璋要得睥睨天下之位,這個位置旁,不會有的立足之地。但這一生,卻沒有哪個時候,會如同現,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明天繼續,吼吼
75第七十三章 洪水
連綿數日的降雨總算一個清晨徹底停下來;烏雲散去;幾縷清和日光灑下,籠著青翠的樹林子。
一大清早,安平就向秦璋請命,查探匪寇下落。
裹了個薄毯坐帳子裡,望著帳頂嘀嗒落下的水珠;腦子裡一片混亂。
近日發生的事;委實錯綜複雜。
手中握的傳國玉璽開啟之法;既是個能保一命的護身符;又是個時時能置於死地的催命符。事到如今;已不能去猜度秦璋待是個如何的心思。向北戎皇帝請旨平寇,為的是將諸事主動權拿回到的手中。如僅是安木金府中的嫡女,那就只是個隨時準備著要為父兄犧牲的女罷了。何況的母親淑華郡主至今下落不明;這也是橫亙心底的一個結。從大齊到北戎,纏繞周圍的算計和陰謀委實太多,如今念及,封奕與秦璋,怕都是一場劫數罷了。
自古以來,皇子之間對於皇位的爭奪都是一場枯骨遍地的戰爭。大齊先皇位時,曾為朱承鉞鋪了平順的路,所以朱承鉞的繼位可謂有驚無險。但北戎這隻老狐狸卻不點明儲君選,又言明忌諱結黨營私,結果搞得眾皇子的結黨營私紛紛轉入地下。
近幾年來,老狐狸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前些年大齊就曾聽聞北戎皇帝害有肺疾,所幸是幾位太醫醫術高明,幾年下來,倒也沒什麼大礙。
“阿歌,探了半個腦袋外面做甚?”
帳外泥土芬芳,溼涼水汽撲面,花花半挑了布簾,皺起鼻子看。撐住額角望他,隨口“啊”了一聲。
花花晃了晃手裡的信函,似笑非笑地踱過來,說:“十二夜信上講,匪寇佈陣的手法,像是出自於雲家。”
愣了愣,“雲恪?”
花花漫不經心地將信函揣回袖袋裡,遂十分八卦地望向,“雲家那麼多口子,怎麼單單就說是雲恪?其實和他有仇吧?”
裹裹薄毯,覷他一眼,“才和他有仇,和他全家都有仇。”
花花眯起眼睛來,神情詭秘莫測,“那沒準就是他了。”
“這個推測太意識流了,”順手沏茶給他,“就如同刺客事件裡面的刺客被指是柔然一樣,沒什麼參考性。”
花花轉個身坐下,問:“那刺客要刺的到底是哪個?”
指指自個兒鼻子,“正是不才下。”
花花愕然,“刺做什麼?既一窮二白又是個沒實權的武將。”
忿忿瞪他一眼,但礙著他異於常的邏輯,又不能真的與他置氣,於是道:“刺客來刺的因由委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刺客遵從了誰的命令來刺。”
花花偏過頭來,“誰呀?”
誠實搖頭,“不曉得,但狐狸應當早就察覺此事。”
花花嘆然,“阿歌,絮叨半晌,就和什麼都沒說一樣一樣的。”
復又趴炕桌上,接受他投來的鄙夷目光。但眼下確實也沒什麼法子去證實這個事,唯有等安平尋到匪寇蹤跡,才能摸索到些許線索。
正思量間,帳外忽然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旋即一個兵侍打起帳簾,緊皺了眉頭急急道:“二位爺,大將軍有令,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