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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我聽說了。”仲德表情凝重地說道。
“哪件事?”
“侍琴。”他簡短地指出來。
“我——”
“夫人你做得很對。”
新的疑問拜訪了她腦子,使她遊移在聽仲德說話和自己答疑之間。
“夫人無需為此苦惱,你沒有絲毫過分之處。是為夫的錯。”他挪過去,把王晗交握在一起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口中不停地說著。“為夫被她往日懂事周到的儀態所矇蔽,任由她處理家中眾多事務,才導致如今這一地步。她那幾句狂言,為夫統統問清楚了,簡直膽大包天,丟盡了我們王家的臉面!”
王晗內心一陣湧動。
“夫君也認為……侍琴該罰?”
“何止該罰!我將事情盤問清楚後,當下決定,此等丫環留不得。”
王晗無話可說了。她的眼眶微微發熱。她沒想到,竟是在這件她無法確認合適與否的事上,仲德全然肯定她的處罰,並且給出更大的支援。
“不過,”仲德遲疑著,臉色又凝重起來。
“什麼?”王晗心一驚。
仲德嘆了一聲。“聽說夫人一下午沒踏出房門半步,想必有所不知。之前,為夫囑咐過眾人,不可在夫人面前多說,等我親自來說。”
“出了什麼事?”王晗預感不會是什麼中意的事。
“夫人別急。”仲德柔和地像在勸導王晗,雙眼凝視著她。“侍琴聽到為夫出口狠話,終於領悟她到底犯了何等過錯。她向……你一定猜得到,她向潭妹求饒。”
“哭著,喊著,抱著她的腳?”
仲德笑了笑。“夫人明鑑。正如夫人所料,她抱住潭妹哭鬧不休。”
王晗垂下眼皮。接下去的事她可以自己猜想了。
“夫人別急嘛!”仲德拍拍王晗的手,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潭妹必定心軟,替她說情。”
“非也!”仲德高興地大聲說,顯然王晗的反應正中他下懷。
王晗抬起眼皮,不情願地聽他接下去說。難道他今晚就是為了侍琴的事……
“潭妹絲毫不動情,任憑侍琴哭鬧。她還趁著侍琴沒使正力時,將她甩開了。潭妹的意思,絕不會因一個無禮的丫環,破壞了你們姐妹之間的情意。”
懷疑一閃而過,她忍住想爭辯的念頭,淡淡一笑作為回應。
“潭妹真是這個意思,夫人。”仲德看出來了,繼續用情解釋。“她期盼著你能明白她的心,侍琴那種種出格的行為均是她自己的主意。那丫頭……說來說去還是怪我。是為夫太過縱容手下人,教他們無法無天到這份上。”他緊皺起整片眉間和額頭,看著深深沉浸到了自責中。
屋外落下不小的冰雹,砸到木頭上振振作響。王晗把視線移開,透過窗戶上的空隙往外看。她心頭也在振振作響,比外面冰雹砸下的聲音更大更猛烈……
“夫人請聽我說完。”
王晗慢慢地收回視線。她突然很想知道,夫君面對著王潭也是如此禮儀周到,還是,不顧儀態,熱烈地卿卿我我?一股難受的攪動勁從她胸口直傳到小腹。
“侍琴哭鬧之後,又做了什麼?”
“夫人!”仲德揚起眉毛,驚喜地看著王晗。“夫人越來越聰明瞭!猜得非常對。為夫還以為那樣一個小丫環能幹出什麼事來,等她哭鬧完,將她遣送走便可。誰知,她可不止嘴上說說死活在這府裡那等話。我們一不留心,發現她人沒了。跟著沒多久,廚房那頭傳出呼喊聲——夫人你猜猜看,出了什麼事?”
若真出了這大門,她便無路可走……
王晗猶疑地問:“她要……自盡?”
“如何自盡?”仲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