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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房裡,黑妹動也不想動,雙臂象灌鉛一樣,後腰也酸的厲害,這種感覺她一點也不陌生,前世她也是這個年齡初嘗這種滋味的。
那時候她剛剛進入省級運動隊,訓練的強度加大了很多,那時候幾天下來她全身腫脹痠痛難忍正是如現在這樣的感覺。
接下來幾天黑妹很輕鬆了,做做飯就行了,曬穀子收穀子都是馮貴在幹,中間他還去幫水生滾穀子滾了一個小半天的。
幾天下來,漸漸的,很多人家的田裡只剩下稻茬了,更多的人擠在稻場上排隊等場子打穀。
下村的葉姓人家雖然稻場有兩三個,但人家兒也多更是激烈得很,也有發生口角的,更有打架的,反正這些天村子裡白天黑夜那是熱鬧得很啊。
估摸是水生哥的稻子打完了,馮金開始打稻子了,馮婆子又來了,無非又是叫馮貴去幫馮金一起拉石磙子打稻。
馮貴不好拒絕,但黑妹不幹了,直接攔著馮貴不讓去,對著馮婆子十分認真地說到,"奶奶,二叔二嬸說了,以後她家的農活不再需要我爹幫任何忙了,不信你去問問他們。"
說得馮婆子和馮貴都將信將疑的,但又看黑妹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也不再說什麼,馮婆子走後,馮貴問黑妹,黑妹也懶得說,直接說到,"爹,他們確實親口說的,你要不信也可以去問。"
黑妹猜死了他二叔二嬸明白她的意思,馮婆子問到她們肯定不敢說二話的。
日子過的平靜了下來。
又過了幾天黑妹去了吉祥家,她無非是擔心吉祥又被她婆婆拉去田裡當男人使,還好,這次吉祥是在家做飯,不過葉婆子還是最心疼她的遺腹女臘梅,臘梅在家裡照舊啥活兒也不乾的,就等著吃現成的。
"姐,你家種了那麼多的田估計啥時候才能打完穀子啊?"
"就這兩天了,連我小叔子都去幫忙了。"
吉祥說的小叔子叫葉靜,是葉婆子的第三個兒子,因為小時候摔壞了腿,留下了毛病,現在走路還瘸著,一顛一顛的,但葉婆子很心疼他,還讓他讀書識字的,現在也有十六七歲了,很少出門,不喜與人來往,但卻寫一手好子,誰家辦紅白喜事的對聯還有過年的對聯都是找他寫的。
"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啊,他們怎麼這麼快啊?"黑妹很吃驚,二三十畝地那可不是一點點能忙完的。
"不快能怎麼辦,吳地主要求都是每年最晚十月十五之前交穀子的,再說我婆家有一頭牛一頭騾子啊。"
黑妹想想也對,有牲口無論是挑稻還是打稻那是快多了,又和吉祥聊了聊便回家了。
上村的人田少,收的稻子自然也不多,所以大家也差不多快忙完了。
大葉村下村的葉姓人也都大豐收,個個喜氣洋洋地各自在家曬穀子,準備著歇息一段時間後好開始下一輪的耕作。
黑妹在家歇了兩天吳寶兒開始來家裡找胖丫玩了,前段時間一直沒來,她估計是吳地主家不讓他來打擾她們農忙。
再過上五天八天的,就應該有官差來收賦稅了。
按一畝水田半兩銀子,一畝旱地兩錢銀子的標準,也可以直接用穀子或大米抵,一斤大米三文錢,要是穀子就只能抵兩文半,所以有人樂意拿大米來抵,也有人樂意拿穀子抵的。
不過舂米也是很費力的活兒,一般勞力少的人家都樂意拿穀子直接抵,馮貴也是直接拿穀子,象他家一共要上繳一兩六錢銀子,換成穀子相當於要收上去快兩百多斤的穀子,幾乎是收入的三分之一了。
如果再碰上徵兵或是徵勞力的再上繳個三錢半兩銀子的,農人所剩就僅僅是個口糧了。
而不幸的是,聽說今年朝廷就打算秋後徵兵了,葉里正也說收到風聲了。
黑妹不想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