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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許輕舟勾了勾唇,將手伸向陽臺圍欄的縫隙中間,閉著眼睛,感受雨水滴落在他手掌中間時落下的力度,一顆顆雨珠在觸碰到手掌的那一刻,突然炸開,化成更多的液體,一部分穿過指縫落在地面上,一部分順著指尖滑落到手肘,所到之處都是微涼濕潤得觸感。
方祺正在背單詞,側過頭看見坐在陽臺發呆的許輕舟,也乾脆抱著耳機,把椅子搬了過去,他將椅子反著放,跨坐在上面,用椅背撐著下巴問:「大才子,你在想啥呢?」
外面的雨下的挺大,都是雨水落在各種器物上「乒桌球乓」的聲響,方祺的聲音透過這場大雨傳過來,顯得格外的悠遠和空靈。
許輕舟收回手,隨便甩了甩,將上面多餘的水珠甩掉,對著方祺笑道:「在想怎麼一夜暴富呢。」
方祺見他不說實話,癟癟嘴,也轉過頭盯著外面的雨景。
雨下的很大,大到,好像整個下南都被罩在一層白紗裡面,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目光所及,都是水霧。
方祺不是很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麼可看的,抬腳踢了踢旁邊的許輕舟,「喂,你一直盯著這個看,看到了什麼嗎?」
許輕舟彎腰拍掉褲腳被方祺踢到的灰,隨口反腳踢回去,聽見方祺的痛呼才滿意的道:「你不懂,我爺爺給我說過,自古文人都是以景喻人,陶淵明愛菊,齊白石畫蝦,周敦頤愛蓮,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世間萬物均有其定義,與人相比更能表達內心的寄託和情感,所以,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旅遊,還不就是因為尋求一個釋然。」
方祺握著腳踝揉揉,點點頭,很是同意許輕舟的說法,「你好像記得你說過,就是因為你爺爺才學的文學系。」
「嗯,我爺爺挺厲害的,我們當地的國學大師,最是有老一派的文人作風,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我從小就是聽他說王侯將相,時代變遷還有民間異聞長大的。」
「我可沒你這麼有追求有抱負,我成績不好,本來隨便報了個學校,我媽不甘心,於是我又復讀了一年才考上下南的,選文學系也是因為畢業了就業選擇比較多。」方祺感覺自己目的很是不值一提,不好意思說道。
許輕舟將身體放鬆,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你少這麼沒心沒肺點就不笨了。」
「你他媽才沒心沒肺,會不會說話呢。」
兩人正互相打趣對方呢,許輕舟手機訊息提示響了起來,他從兜裡摸出來一看,是顧堯發過來的訊息。
【大才子,在幹嘛呢?】
方祺探過身子瞅了一眼,看見是顧堯得訊息,笑道:「呀!你倆最近處的不錯啊,聯絡挺緊密,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敵對關係。」
「你和他不是打遊戲打的挺嗨嗎,這聯絡可不比我少啊。」
方祺反駁:「我們那也只是遊戲上的戰友而已,人私下也不會給我發訊息好吧。」
「你不把我電話給他,我和他會發訊息嗎?」
「人都送我面板,給個號碼咋了,你又不是小姑娘,怎麼扭扭捏捏的。」
許輕舟把手機揣回兜裡,打算等會再回顧堯,聽見方祺的話,立馬好奇的問道:「話說,你怎麼最近都和顧堯組隊啊,餘免呢?你倆不是最佳拍檔嗎?」
提到餘免,方祺臉色突然就黑了下來,對著許輕舟把餘免就是一頓痛罵,「別提那個狗東西了,之前說好的好兄弟一起走,誰有情緣誰是狗,然後這貨現在天天帶著個妹子,我也不知道他從那兒勾搭上的,打地刀帶,打擼也帶,就連吃個雞也帶。而且你不知道那女的,技術菜到摳腳,你說你菜就菜吧,還特別事兒多,我的媽,上次我和餘免在杭北插旗,餘免那邊在和她語音通話,然後耳機聲音露出來了,我就聽到那女的嗲兮兮的說『小哥哥,我們不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