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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才壯著膽子說,“我聽說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
原來當年已逝的上任當家聞人振剛接手聞人府的時候,上一輩的人也或病或死,就剩下他父親最年輕的一個妻子,息巧。息巧與聞人振才相差不過七歲,再加上她嫁過來聞人府當三夫人之前與聞人振也是相識的,為了避嫌,兩人在聞人府都是少見面少交談。當聞人璞出生的那年,息巧剛好年滿二十,而聞人振也才十三歲。
迎娶了當時富家千金秦氏獨女後,聞人振十七歲乘勢當上聞人家當家。秦氏自十五嫁過來就多年無所出,終於在八年後才生有一女。聞人振當時雖也有其他妻室,但都是生下孩子之後就不管不顧,倒是與自己的三娘息巧走得近。就連下人們都懷疑這兩沒有血緣的母子怕終有一日會違逆倫常的時候,聞人家陷入了困境。因為當其時值朝廷稅制更改,官員上下變動也大,幾乎與聞人家有碰頭的大小官吏都給貶謫了。而唯一能翻身的機會落在及時雨般恰巧帶子周遊的李贄身上。
聽到李贄的名兒,向伍就開始感到不妙。
果然,正如他所預感的,事情開始有了轉折,有好的也有壞的。
當時聞人璞剛好十七歲,跟在聞人振身邊學商事,所以就與李贄碰上面。據說當時李贄就說了一句,聞人四少爺的眉眼跟我娘子有七分像呢。
任誰也以為是無心一句,卻擊中聞人振的心坎。
不過是次日,聞人家四少爺就說是到李府別院做客數月。結果未過半月就讓人抬回來了!
聽到這兒,向伍一陣惡寒。之前那孽障開玩笑般說聞人璞是閹人這事他開始越想越怪,越怪越心悸!
李立這回也不再賣關子,壓著嗓子反問,“老伍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了?”向伍問得有些急。
李立不放心再四周試探地環顧一下,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還能怎麼著!據說是讓人給去勢了!”說是東院主子沒勢,原來此勢非彼勢吶!
向伍跳起來,“你都是聽回來吹的吧!”
聽向伍這麼說自己,李立可不高興,澄清道,“阿紅,前院的阿紅知道吧?”
前院伙房打雜的寡婦?怎麼這事還與她有干係?向伍狐疑看著李立。
李立有些惱羞成怒,不由得挺胸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啊當年就是四夫人息巧隨嫁的婢女!當年聞人四爺出事後,息四夫人怒極攻心,發病半年就去了;不久她就嫁到別處。她命算好了——以前伺候息四夫人的下人沒一個有好下場!”說罷更是鬼鬼祟祟地靠過來□□:“我還聽說,秦夫人之所以只有一女——那是因為聞人老爺都不近她身,後來還是秦夫人偷偷下藥才有這麼一個女兒!”
怎麼看這李立跟前院的老寡婦關係非凡啊。
向伍暗地惱怒。
那孽障,說話也不能好好說。連聞人璞的事情都要拐幾個彎子!
想著想著又記起昨夜猶如夢中的慘叫,配上記憶裡初次見到聞人璞當時瘦骨嶙峋的模樣,也覺得這人可憐。
有這麼大恩怨,聞人璞不願見李家人也是必然的。怕只怕那秦夫人不肯罷休啊!
不知道向那孽障求求情,他會不會想想法子呢……
向伍出神的模樣過於明顯,連李立自說自個的都發現!當即就給他後腦勺一巴掌!嚇得向伍一個踉蹌,跌了個吃狗屎!
當夜那孽障又不自覺跑過來了。
向伍這回有求於人,自然是事事順著他。孽障聞人席覺一下就發現向伍跟往日不一樣。平日在外頭見著他就是老鼠見貓的模樣,等夜裡帳子一放就天不怕地不怕,順手時還給自己這個當家的一頓好打。這麼小媳婦的模樣哪是他向伍會做的?肯定不是心裡頭想什麼鬼主意就是有求於他!
孽障呵呵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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