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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約好初五日去崀山走走的計劃只得喊停。保綬當日下午便收拾了行裝,與廉正一家告辭返京,臨行前保綬坐在馬背上與崇禮書容作揖道:“此番沒能去成崀山,我之過錯,他日有機會,定然誠邀二位一併遠遊。”
崇禮哈哈笑著說好,書容卻知道自己一女子,這樣的機會只怕不會有了,遂只笑著祝他一路順風,保綬望著書容笑笑,打馬離去。
廉正接到聖旨的事情在第二日便傳遍了整個寶慶,於是從第三日開始,各處前來拜年的人便絡繹不絕,比之往年,怕是多了一倍也不止,往年上府來拜年的多是寶慶當地的一些官員鄉紳,今年卻是不同,寶慶府治下各處的州縣長官,也都三三兩兩的湊了一塊兒來,就連外府的一些同僚,也都為著未來的官運紛紛來與廉正結交,廉正連連應酬了數十日,實實在在累了一把,也風光了一把。
崇禮這段日子,心裡有些悶悶的,一是保綬離去,他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像保綬這般有地位有學識卻禮賢下士不拘泥身份的朋友難尋的很,二來便是,他屋裡驟然多出來的那個女人,實在叫他心煩意亂的很。
32繼母之心,思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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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女人,倒有個有趣的。
便是當日被崇禮拽著要挾做證人的那丫頭,雖然後來因崇禮成功威懾了葉赫氏沒有用上那丫頭,但崇禮明白,若葉赫氏不受他威懾,那麼這丫頭便是他剋制葉赫氏的唯一法寶,實在是個關鍵人物,於是崇禮貫徹落實大丈夫一言九鼎絕不食言的做人方針,尋了屋裡一不討喜的丫頭的錯處,將她退還給葉赫氏,葉赫氏沒法,只得叫他自己重新選一個好的,崇禮便煞有其事的挑揀了一個上午,最後自然是挑了那膽小怕事在府裡最無存在感的翠花。
當崇禮知道翠花叫翠花的時候,愣是望著她皺了半天的眉,最後啥也沒說,只深深嘆了一聲後便領著她回了西廂,待一進西廂,崇禮便與她說要將她這名改一改,隨後便對著一棵光禿禿的老桃樹將這些年記在心中的詩書都過一遍,細細的斟酌著欲給她取個好名,崇禮如此,那丫頭自然是受寵若驚,立在身後,一張臉那叫一個紅撲撲。
崇禮思索一陣後念道:“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嗯。。。”崇禮邊嗯邊點頭,然後道:“就叫林月了。”說完也不管翠花喜不喜歡,轉身就進裡屋,翠花連忙哭喪著臉跟上,待崇禮進了屋坐定,翠花便跪到跟前,畏畏縮縮的望著崇禮卻是不說話,崇禮知她膽小如鼠,遂也瞧著她不吭聲,只看著她到底要如何,不過瞧著瞧著便瞧得那一雙眸子慢慢的染上了霧氣,崇禮怕了,趕緊的開口問她做什麼跪,她這才哽咽一聲道:“二少爺賜名,奴婢本是該歡喜的,可是。。。可是。。。可是。。。”這丫頭連連可是了三聲之後愣還是沒可出個下文,把崇禮急得一陣焦躁,崇禮這一焦躁,原本平和的語氣一下就拉高了兩個調,“可是什麼你倒是說!”
翠花被崇禮這麼一喝,跪在地上抖了一抖,然後咬了咬下嘴唇,將頭埋得低低的,道:“奴婢。。。奴婢沒有讀過書,但知道,知道二少爺取的名,定然都是好的,只是二少爺這一改,非但。。。非得改了奴婢的名,更。。。更將奴婢的姓也一併改了,奴婢。。。奴婢。。。”那翠花說著說著就又是一副要掉眼淚的樣子,崇禮趕緊的打斷她:“得得得,得了,明白你的意思了!”說罷又思索了一下後道:“那便叫平人吧,如此可是沒有改了你的姓。”
翠花於是又歡喜的笑了,伏地給崇禮磕頭,崇禮擰著眉默了片刻,最後微微扭捏了下後道:“知你怕我,但上次之事我是無可奈何,如今你在我屋裡當差,我又應承過你那些話,日後便做好本分就是,只是。。。不要與外頭說道,等到了時候。。。到了時候。。。我自不會叫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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