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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石,坐在上面等著,侍衛在她身後不遠處立著。
趙睎跟承安尋過來的時候,就見她這個樣兒,不禁都笑了起來,趙睎笑道:“我一猜,你一準偷懶,就跟承安商量著過來尋你,可不逮了個正著。”
宛若站起來。目光掃過他的馬,也樂了:“十一爺真是好厲害的箭法,這麼會兒光景,竟然就滿載而歸了”。
趙睎聽她頗有幾分戲謔的語氣,就知道她看破了這裡頭的機關,要說這也是明擺著的事,早有那隱著的侍衛打好獵物,扔在他必經之路上了,不用趙睎動一根指頭,和侍衛小春子只在後頭撿現成的就行。
不過,這時候被宛若點破,趙睎的臉卻也有些紅,趙睎掃了她一眼,輕輕咳嗽一聲道:“那邊不遠有條山溪,咱們過去那邊說話兒。”
宛若撲哧笑道:“你這涉獵倒真真輕鬆愜意。”
承安也笑了,留下侍衛在原地看著馬匹,三人向林中行去,走不遠,就聽見叮咚的水聲,異常清脆悅耳。
轉過一個緩坡,便見一條山溪,蜿蜒而下,後面卻臨著一側陡峭的山壁,上面也是密林森森,植被茂盛,有半人高的灌木遮掩著,竟是看不底細。
溪水卻澄澈,下面的石子紋路都清晰可見,偶有魚蝦悠遊而過,伴著林中啾啾鳥鳴,倒真有一番人閒桂花落,月靜春山空的幽靜。
宛若蹲在溪邊的大石頭上,挽起些袖子,伸出手去撩那溪水,觸手沁涼,她洗了洗手,捧著喝了一口,甘甜可口。
她這一番原是興之所至自然而為,落在旁邊兩個少年眼裡,卻都不禁紅了臉,只因她袖子挽起來,卻露出一截藕臂來,腕上兩隻赤金璃紋鐲,更映的皓腕如雪,膩白如玉,晶瑩的溪水彷彿一顆顆水晶珠子,從她芊芊玉指中滑落,真如玉盤滾珠一般,美得驚心動魄。
兩位少年都有些深思飄渺神魂不在,故此沒發現峭壁上半人高的灌木叢中,忽然伸出的箭頭,只聽弓弦一響,嗖一聲,羽箭破空飛來……
承安先反應過來,抬頭正好看見上頭灌木從中黑影一閃而沒,接著就是直直射下的白羽箭,箭頭的方向不是趙睎也不是自己,而是宛若……
承安大驚,急提氣一個起落衝過去,只來得及擋在宛若身前,白羽箭直直插在他肩胛上……
趙睎大驚,激怒之中大喝一聲:“來人……”
侍衛迅速衝了過來,宛若哪想到會有這番變故,驚呼一聲,扶住承安,趙睎目眥欲裂:“給我搜,就在那上面,給我抓活的,我到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御苑公然行兇。”
宛若手足無措,扶著承安。想要去拔他肩上插的劍,又不敢碰,鮮血迅速冒出。染紅了他的衣裳,順著衣裳滴滴答答滑下來,看著觸目驚心。
承安的臉色有些白,卻異常平靜,眼睛直直看著宛若,嘴裡還不停安慰她:
“不怕,若若不怕,我沒事,沒事的,不疼,真的一點兒都不疼……”
宛若的眼淚都下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說這些……這邊還沒弄清楚,突聽那邊隱約傳來喊聲:“抓刺客,抓刺客……”
遇刺的並非皇上,而是南夏的太子慕容宇,狩獵途中,冷箭襲來,當胸射入,雖不至於立時斃命,可也兇險萬分。
皇上急招以王妃臥病在自己府裡躲清閒的睿親王前來,帶著禁衛軍把周圍二十里之內的地方團團圍住,要讓兇手插翅難逃……
南苑之行以一場大亂草草結束,之於北辰,卻只是開始。
慕容宇宛若兵不關心,反正他是死是活,都有皇上和眾多大臣煩惱,宛若只惦記承安,那一刻,若不是承安擋在她身前,那麼這一箭就會射在她身上,她這條小命,不用說也保不住了。
那方向,分明是想一箭射殺她,可見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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