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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真是厚顏之極。我眼前發黑,閉了閉眼睛,差點沒昏過去。
而他不等我開口,又繼續說:“不過清流,我這次來卻是真地有事,這邊有姜尚姜師叔親筆書函,要清流你來接。”
這人地伎倆慣常如此麼?先是肆意調笑,末了卻又轉到正題,叫人發作不得。
罷了罷了,瞧在姜子牙面上。
我勉為其難站住腳步:“麻煩道友你將信交給門人,吾自會來看。”
“不成,”楊戩笑吟吟地,“師叔有令:要我親手交到你的手上,絕對不可假手第三人。”
我聞言,一時窒息。
第一百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聽得那聲,終究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
不遠處,楊戩他也正看著我,臉上笑意淡淡不露痕跡。
腰上忽地一緊,我低頭看,是哪吒,伸手,拉住我腰間衣帶,一雙黑白分明雙眼,帶著一點擔憂,並一點疑惑。
我心中一凜,我不能在此失態。我不能讓眾人看出破綻。
而楊戩,憑他跋扈不羈的性子,我若在此惹急了他,不一定會說出什麼不堪話語。
想了想,終究是伸手按在哪吒肩頭,將他輕輕地推開,又安慰般拍拍他的肩,這才邁步向著楊戩處,走過去。
不過是十幾步的路,我一步步走的卻這樣艱難。
就好像要自動走到一隻能夠吃人的老虎跟前去似的,就好像每一步都踏上了刀山火海。
楊戩,你狠。
眼皮抬起瞬間,會看到他端然站在那裡的身影,那臉上的笑意輕輕,兀自不變,只是雙眼盯在我臉上,盯得我臉上滾燙,而心底冰涼。
終於距離他一步之遙。
我停住腳步,垂下眼睛,冷冷說:“信呢?”
“清流,”他笑嘻嘻的聲音響起,“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我特意為你送信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喉頭一澀,咬牙說道:“多謝道友。”
“哎呀呀,你幹嘛如此惜字如金……”他不滿地,忽而壓低了聲音。“昨日你可不是如此……”
我雖然已經盡力控制,卻仍舊覺得臉上越發熱起來。又惱又火,苦苦攥緊了拳,卻不得發作。
他上前一步,幾乎貼到我身邊來。
我來不及反應,他已經伸手,牢牢圈住我的腰。
我大怒,伸手抵到他胸前。另一隻手便要揮下去給他一個耳光。
“你可知,你這副羞紅了臉地樣子多叫人心動?”他俯身過來,在我耳畔低聲說。
而一隻手如生了眼睛般,將我揮落的手腕準確握住。
“別衝動,”他低聲地笑,細細慢慢地說。“我給你解藥哦。”
解藥?我一愣,嚥下一口氣,低聲吼:“放開我!”
他低低一笑,我覺得臉頰邊上什麼略微溼潤,一閃而過,渾身好像被雷擊了似地麻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樣,他已經放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在我手中。
“這是姜師叔的信了。”後退一步。他看著我。“清流,這幅模樣。永遠只有在我面前才有好不好?”
這話。幾分調笑幾分祈求幾分滿足。
我呆立一會,這才反應過來他方才是親在我臉頰上。一時之間只覺得眼前發黑,氣的極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楊戩看我發愣,笑得越發壞,卻說:“哎吆,護花使者來了,清流,真是相會一刻值千金。”
“你不要胡說!”我咬咬唇。
拿著那封信,看表面的字跡,卻正是姜師叔的無誤。可是他……
怎麼竟會派這個人來送信。
“是不是胡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