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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燕仔裕的酒醒了。他揉著生疼的頭,艱難地睜開眼睛。房外黑暗已降臨人間。
&ldo;這個可惡的女人去哪裡了?&rdo;他喃喃自語。他所說的女人自是指甄婉儀。只因每當這個時候,甄婉儀早已手捧了飯菜來讓他用膳。而他則罵罵咧咧將她的飯菜打翻並將她趕出門。她總是紅著眼睛再次捧來飯菜,低聲下氣哄著他。
他掙扎著坐了起來,今日這女人怎麼沒有送飯菜來?他倒真有些餓了。他揉揉有些扁的肚子。怎麼會有血腥味兒?他的精神立刻緊張起來,月光尋著門縫傾瀉而入,在他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是那個女人?
他忙點燃了燭火,果真是那女人。他即刻出聲咒罵她,然而她沒有反應。他狠狠地口出惡言咒罵她,她仍舊絲毫未動。他厭惡的大喊,&ldo;東宮的走狗,你不要給本王耍什麼陰謀詭計!&rdo;
他有些惶然,挪到她的身旁,地上竟有一潭血跡!他將她抱在懷裡。她早已暈了過去,手腕上的鮮血仍慢慢滲出,一滴滴流淌著。
&ldo;傻女人!笨蛋!&rdo;他心裡罵著。忙抱起了她向門外跑去。
子夜時分,甄婉儀躺在床上仍緊閉雙眼。燕仔裕坐在床邊一勺勺將藥水塞進她的口裡。
剛剛他抱著她飛奔到太醫院。太醫診斷了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出血太多了而已。他又將她抱回了籟陽宮。有太醫院的小太監熬了藥送了來。
他繃著臉再次將藥送到她的口中。而她像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像沉睡了千年般,眼睛沉沉的,怎麼也睜不開來。
慢慢的,她醒了過來,眸光渙散,不再明亮。
然而燕仔裕的眸子卻閃了閃,&ldo;笨女人!喝藥吧!&rdo;
她突然悲從中來,凝視著那張讓她沉淪的俊美臉龐,仍帶著絲絲不屑與嘲諷。她猛的將藥打翻,&ldo;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rdo;
他呆愣一下,面容僵硬&ldo;是本王多此一舉!想死就去死好了!&rdo;
他扔完這句話便決然出了房門,只留下夜的黑與甄婉儀的嚎啕大哭。
第二日天氣晴朗,陽光早早地便將觸手伸到房間內把熟睡的燕仔裕喚醒。他伸了個懶腰,開啟房門,走到院中,深深地呼吸著。
節氣已到立夏了,天氣熱烘烘的。他這許多日子來第一次沒有醉酒,第一次在早晨被陽光喚醒。他暗暗地罵著蒼天,竟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從寒冬直接到了酷夏。是的,整個春日他都是在醉酒中度過的。
他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生活的味道,不自覺的走到了甄婉儀房外,不知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死了沒有?一瞬間,他呆了,為什麼他會來到她的房外,他會想起她?一定是他的腦子壞掉了,一定是的。
&ldo;吱呀‐‐&rdo;門開了,甄婉儀緩緩走了出來。她面容蒼白憔悴,卻綰了精美的髮髻,一絲不亂。與死神打過交道的人,內心總有一份堅定,要將生活過得更好。
燕仔裕並未回眸看去,便知是她走了出來。這些日子,她時刻在他身旁,她的氣息,她的影子,他太熟悉了。
&ldo;走吧,到御花園瞧瞧去。&rdo;他雲淡風輕。
她沒有回答,只這樣順從地跟了上去。這是第一次,兩人和和睦睦,沒有隔閡,沒有挖苦。或許是初夏暖烘烘的氛圍烘烤著他們,或許是御花園的精緻美景軟化了他們。兩人前所未有的和諧無間。
且說燕仔浩與落雨新婚燕爾,共浴愛河,在藥王谷比翼雙飛,樂不思蜀。直到烏蘭悅接連寫來了幾封催促的信,他們不得不收拾心情返身回京。
他們邀燕仔碩一同上路。而燕仔碩自有少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