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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講述的是父皇當初的風流韻事，燕仔浩只得默不作聲。落雨卻聽得津津有味，暗自嚮往肯定落雪的美好性情。

&ldo;落雪拒絕著傲帝。然落霞山卻有一位姑娘巴巴的暗送秋波。這便是肖含楓。她原以為年輕人非富即貴，卻不想原來是皇帝。她更是興奮異常。每日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悄悄地到了山腳下勾搭傲帝。這天下的男子還真是負心薄倖。或許，傲帝因落雪的拒絕心中憋了怨氣。或許，傲帝真的對落雪放了手。在桃花衰敗的季節裡，傲帝走了。然而，他帶走了肖含楓。落霞山恢復了寧靜。從此，師傅下令我們師姐們不準再帶外人進入落霞山。因為傲帝，因為肖含楓，他們的為人，他們的手段，我們都怕了。或許，在落雪的字典裡，她只是做了善事而已。然而，我們卻覺得她救得是惡狼。&rdo;

三人沉默了，思索著這個麻風女變鳳凰的故事。

從玉福宮告辭出來，燕仔浩與落雨靜靜地走在路上，各自想著心事，默然不語。此時，時令已過深秋。天氣已然寒冷起來。卻仍有許多的枯碎黃葉隨著風翻飛輕舞，似蝶，似鳥，似幻。深秋的風帶著冰與冷推在兩人身上，瑟瑟的，寒意逼人。

燕仔浩如秋風裹著寒意般的聲音就那麼響了起來&ldo;其實母妃遇害那晚本王就在現場。母妃身邊的宮女珠兒抱著本王藏在帷幔後面。她緊緊抱著本王，捂著本王的嘴，本王才沒有哭出聲來，才躲過了那場殺戮。二十年了，母妃的血飄灑在空中，人軟軟的倒在地上，那如噩夢一般的場景，本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do;

落雨一時呆愣了，不知該怎麼安慰他，一個小孩子親眼目睹母親的死，在他的心裡該留下怎樣的創傷。這些年，他又遭受著怎樣的經歷，才能從那噩夢之中掙脫，平安長大。

她只輕輕柔柔的道：&ldo;都已經過去了，殿下不要難過了。&rdo;

燕仔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用深邃悠遠的眸子凝視落雨，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ldo;不錯，已經過去了。還好本王現在有你。只要你在本王身邊，本王什麼都不在乎。&rdo;

落雨的心裡一驚，只覺得他的手暖暖的，將她的心也捂的很熱。然而，他的暖他的熱，她無法回應。她還是將手抽了出來，&ldo;奴婢不是個不知恩的人，殿下幾次三番救了奴婢的性命，奴婢很感激，奴婢一定會報答殿下的，哪怕殿下立刻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rdo;

他感受著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握著她的小手的大手也涼了起來。他的話裡含著傷感，含著哀怨：&ldo;你的性命可以給了本王。可是，讓本王牽一下手卻不可以，是嗎？&rdo;

落雨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怨憤的眸子。她可以告訴他，她心裡只有無良，而容不下其他人了嗎？

這時，一陣秋風吹過，卷著落葉，卷著塵，卷著埃，也將兩人席捲。在這樣混沌的氛圍裡，他們被沙迷了眼，怎樣努力也不能將對方看的更清。

秋風過後，落雨開了口，因為她的心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他詢問：&ldo;不知殿下是怎麼知道幽紅換了奴婢的書？殿下是派了暗衛監視奴婢嗎？&rdo;

她的問話將二人的距離生生的拉遠。不錯，他每日裡想著她，牽掛著她，怕她會發生什麼危險，便派了暗衛到藏書閣保護。可是，從她的話裡，他聽出了不開心。他掏心掏肺的保護也成了骯髒下流的監視。

她更是站在了他的前方，用瞭如水澄清透徹的眸子將他凝視：&ldo;三殿下，奴婢希望殿下能將暗衛撤回。奴婢只是個小宮女，沒有什麼值得監視的。&rdo;

第四十五章 卑鄙、下流、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