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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濺,襯著瑩瑩月光,淌了滿地。
明明說過什麼願做他一生一世的對食!明明厭他惡他至極……做出一副心無介懷深明大義的虛偽失態!
——他偏不讓她如願。
再抬起頭抬起頭,他長長吐息了幾口,將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吞了回去。
“轉告你家姑姑,這賀禮咱家沒留神磕著了,向她告罪。”
這哪沒留神的事。小太監暗自腹誹,卻也不敢多言,戰戰兢兢地應了。簷下宮燈刮滅了,庭中一片昏黑,只能看見些暗影。直到裴端走遠,他才鬆口氣。怎麼第一次辦這種差事,就碰上這煞神。總覺得比起之前來,這裴掌印生了一場病後更加陰晴不定了。
宋長瑛收到一盒子的碎玉時,尚在給一個吃壞了肚子的小太監寫方子,聞言只讓他放著,等人都走了,才拿起來看,緊擰了眉。
她做女官不過半個月的事,俸祿不多,雖然得了皇帝賞賜,到底也沒有多少積蓄。這玉佩花了她不少銀子,還未送出去就讓人砸了,多少是有些惱怒的。
但眼下卻不好去觸那人眉頭,只得退避一二,得先做好太子吩咐的事情才行。
至於賠禮,改日出宮親自送給顧淮安就是。
男子會考十日之後,便是女官選拔考試。
宋長瑛與苗尚宮,再一位司禮監掌事同時監考,考試地點選在禮儀房。這些前來參加考試的女子下了馬車,便由太監一個個檢查名帖。
檢查到一半時,隊伍忽然停住,聽見那頭喧鬧,跟著一個太監便說什麼要叫人拉出去。
宋長瑛聞聲過去,看那被攔下的女子眼眶發紅,滿臉屈辱。詢問那太監,說是身份與名帖不對,再一核對,竟是太監手上拿的那份名單寫錯了字。
不免尷尬,領著抄寫的人道了歉,才客氣地送那小姐進去。
開考前,又鬧么蛾子,一個遲到的婦人將將趕來,說是入宮時有人給她指了錯路,險些走去娘娘宮殿去。
等人到齊,皆在案前坐下開考,忽而殿中悶熱無比,有兩個人熱得快暈過去,宋長瑛支了冰水來,才好些。
如此一天下來,這些夫人頗有怨言,苗尚宮同她說起心中擔憂,重振女官第一次考試,便弄得一團糟,不知會不會叫皇帝怪罪。
宋長瑛只笑了笑:“若是一切順利平安才有古怪呢。”
女官重振,定然要跟宦官分權,如今又沒有放心的人可用,怎麼指望宦官那頭不來添亂呢。那有手段狠的,還有想汙衊她們走露試題的。
好在提前預備過,抓了人,大的麻煩沒鬧出來,小吃些虧,服服軟也不是壞事。
是夜,宋長瑛同苗尚宮、胡尚宮以及司禮監三位掌事,六人一道判卷,順帶分配人手,有太子坐鎮,總算不敢出事。
批改完畢,六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為難。拿出那一捧統共才三十份透過的試題。
即便是粗陋改題,能松則松,入宮的女官還是不多。畢竟入宮做了女官,任職期間是不能嫁人的,官家未出嫁的小姐很難有願意去的,多是孤寡婦人。
太子也面露不滿之色,宋長瑛想了想,還是將自己之前壓在心中的念頭說了出來:“臣有一想法。”
太子點頭,“你說便是。”
“臣以為,這女官選考,不該只從官家小姐夫人中選拔,平民女子,甚至宮中奴婢,都應給與機會。”
“你說的倒是容易。”一同判卷的太監道:“這官家小姐夫人們尚且識字,宮女平民大字不曉,如何入宮為官。”
宋長瑛看也不看他一眼:“既然大字不曉,那便教就是了——公公不也是入宮後才在內承學的籌算?”
內承教的東西繁多,故司禮監太監們也大多都識文斷字,通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