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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孟家父子均被關在一起,年青人不禁涕淚交流,後悔自己的莽撞行為,帶來不堪設想的後果,累及老父也陷進危境。
那邊沈竹青痛哭了一陣,漸漸收起淚水。她感到自己過於冒失,連恩師、爹爹也被陷進地牢,還有何人再來解救自己?她越想越怕,越想越後悔,不禁又失聲痛哭起來。
嚴婷和兩個婢女也在默默流淚,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希望?
這時,洞道里腳步聲響,五個白衣人手持點燃的香分別插在柵欄門外,然後出了第三道柵門,逕自去了。
眾人一聞見香,便知又是散功香,又駭又驚,可是不能閉半天的氣,不聞也得聞,只好聽天由命。
嚴子林嘆道:“這散功香聞多了,功力便永遠散失,我等便算廢了武功了。”
伍爺道:“散功香雖厲害,但有解藥。四凶禽若是想使我等盡失功力,那關著我們何用?一群廢物還不如殺了呢。”
沉志遠道:“不知姜賊還有什麼陰謀?”
伍爺道:“他也作不得主,定是要等四凶禽下令,他才敢有所舉動。四凶禽要想臣服武林,只怕人手還嫌不足,他要我等效忠,就不能徹底毀了我們的武功,所以,還有逃出的希望。”
嚴子林道:“若是我等不肯答允,只怕不會讓我們活著出去。”
伍爺道:“那是自然。只有拖些時候再見機行事。”
沉志遠想,連功力也失了,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只怕是難逃此劫了。唉,怪只怪平日將女兒嬌寵成這等模樣,才會釀成今日之大禍,現在就是當面斥責她也無濟於事了。自己年過半百,死無足惜,可竹青年方十八,正是青春時期,就這麼白白斷送,實在可憐啊!
想著想著,連眼眶也溼了。
直到天黑,未見有人送吃送喝。
第二天一天也如此。
眾人餓得昏昏然。特別是口喝難耐。
第三天中午,鐵柵門響了,白衣人進來,一人給了他們一個饅頭,每間牢室給了一小桶水。這點水,一下就喝光了。而一個大饅頭,連吃下去什麼味道都不知道,就發現沒有了,可是肚子仍在咕咕響,餓得發慌。
人到此時,別的都不會想了。只有一個念頭牢固地不肯逸去,那就是“餓”就是“吃”。
下午又給了一個大饅頭,一桶水。
要是每天如此,大概也就夠了。
可是從第二天起,饅頭小了一半。吃下去只會引起食慾,絕對填不滿肚腹。但多一個也不給,把人憋得難受。
這其實也是一種酷刑。
比鞭子抽,棍棒打厲害得多的酷刑。
餓不死,吃不飽,成天想著吃,這滋味的確也太難受。
沈竹青自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不乾不淨的饅頭?哪裡會感到肚腹餓得什麼都想吃?她從未知道什麼叫“餓”。可是這一次,她算知道了。而且,她這也才知道什麼叫“活受罪”,受罪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一天覆一天,不知早晚,也不知要捱到什麼時候,飢餓消磨了人的意志,人人頹喪得連話也懶得講了。心中只燃燒著一個強烈極了的願望,要殺要砍都不在話下,只是要快些,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然而,人家的耐心好得很,不理不睬,就像將他們忘掉了似的。
他們為什麼要著急呢?有吃有穿有自由,儘可慢慢地消遣手中的獵物。
又是幾天過去,人人都消瘦疲軟,連站起來腳也發顫了。
難道就這樣拖著?拖到慢慢死去?
終於有一天,姜超陪著兩人進了地牢。
這兩人一人穿白色長袍,一人穿藍色長袍,兩人年齡都不算大,三十多歲的樣子。
姜超向伍雲等人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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