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淘汰公演(第2/5 頁)
人一生的終結了。”
“是啊,我當時聽到這些,忽然就釋懷了。”秦一隅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先離開的人,只不過是先回家了。總有一天,我們還能團聚,而且是祖祖輩輩所有人,永永遠遠聚在一起。”
“不過這樣也挺麻煩的。”秦一隅笑了,“我都能想象我去到那邊是什麼場面了,那麼多長輩一起嘮叨我,煩都煩死了。”
聽到這句,南乙忍俊不禁。
因為秦一隅的話,他沉悶的心突然變得豁然。
曾經的他,很不願意相信這些玄妙的傳說,是害怕自己忘得太快,失去了復仇的決心。報應這兩個字是最虛偽的。因為在他看來,惡人根本不受因果論的約束,與其等虛無縹緲的惡果,不如他自己動手來得更快。
但秦一隅說的這些,卻真切地在南乙心中種下一顆柔軟的種子,他甚至開始期待,或許有一天,他也可以回到那個“家”中,和外婆再見面。
“你怎麼好像快哭了。”
秦一隅湊到南乙面前,歪著頭盯住了他。
這距離太近,而現場,阿滿的鼓點也出現,咚——咚——
南乙避開視線,神色未變。
“你看錯了。”
“是嗎?”秦一隅笑了,他的手肘支在膝蓋上,掌根託著腮,眼神依舊是那種毫不掩飾的觀察,彷彿想要把他看透似的。
最後他說:“不過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什麼?”
“你哭起來什麼樣。”
南乙頓了頓。在這短短几秒裡,他似乎又回到日常的模樣,嘴角勾著薄薄的笑意,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不在乎。
“我很少哭,你可能看不到了。”
大約是這一眼太輕飄飄,秦一隅竟然怔了怔,也笑了出來。
沒有比讓一個冷冰冰的人掉眼淚更令人興奮的事了。
談論間,臺上的三大件配合拉滿,吉他音色悠長,鼓點扎實,像木樁釘在土地上,而小留的貝斯音色則很悶,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到副歌時,沙馬赤爾的嗓音忽然間變得高亢,鼓和貝斯的節奏也忽而加急,配合著電吉他撕裂式的推絃,之前壓抑、積攢著的情緒在瞬間爆
發出來。
而這時也終於有了漢語的歌詞。
[昨日的蝴蝶消失了
它將靈魂帶走
昨日的蝴蝶回來了
它說:“會過去的。”
“你不是一無所有。”]
沙馬赤爾重複著最後一句,高舉雙手,臺下的觀眾有人抹著眼角,有人搖晃身體,有人也舉起手,跟著他反覆唱著“你不是一無所有”。
二樓玻璃房裡的遲之陽都跟著哼唱出來,然後下意識反應過來,“太洗腦了。”
嚴霽點頭,“又洗腦又感人。”
碎蛇表演到最後,三人和聲吟唱,充滿了靈性。而螢幕上生出一棵巨大的楓樹,樹的最中心是一隻蝴蝶,她扇動著翅膀,畫面中出現十二枚發著光的圓形物體,圍繞著蝴蝶。
“這是什麼意思?”遲之陽不懂。
面對遲之陽的發問,秦一隅就沒那麼溫柔了,言簡意賅解釋道:“這是苗族的蝴蝶媽媽和她的十二顆蛋,世間萬物都是蝴蝶媽媽孵化的,蝴蝶代表生命的起源。”
“真的嗎?”遲之陽蹲下來,兩手捧著臉,“好有趣啊。”
“所以他們這首歌是一個輪迴。”南乙輕聲說,“從死亡開始,以萬物新生為結束。”
秦一隅露出微笑,說:“就像他們唱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情感上來說,南乙很喜歡這首歌。如果他站在臺下,一定會投出這一票,儘管他們沒有那麼多的器樂炫技,演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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