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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習慣地忘記了,持有流蘇這面堅盾的手不是我,而是哥,他翻手變盾為矛,直直地刺向我。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的,如果必須在我與哥之間選擇其一,流蘇肯定是傾向與哥的。
所以,我敗了,敗於哥給我的習慣,流蘇的保護。
此時,流蘇抿著薄唇,不動不語,只有那雙憂傷的眼還在證明著她真實的存在。
無力迴天,我絕望之極,絕望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頓時我感到了害怕,害怕再沒有機會完成這件事了,不再猶豫,追著上官毅之的背影飛奔起來,對著蒼茫夜色放喉高呼道:“娘,臨終前要我問上一句,曾經真心愛過江南的柳依依嗎?”
曾經真心愛過江南的柳依依嗎?曾經真心愛過江南的柳依依嗎?不斷地迴盪在空曠的大將軍府內,只是迴音一層一層地縮小,一點一點地減弱。
“若求不得一個回答,我將使出一切手段,不嫁!”包括自殺,我在心中小聲道。
“曾經刻骨銘心。”冷淡啞音穿透濃烈黑夜遙遙傳來。
曾經刻骨銘心,娘聽到了嗎?
不可抑制地,我淚如決堤,奔流滿面,是為娘曾經擁有過的美好愛情?抑或是為自己前途未卜的情路?
我扯出一絲明媚笑容,回到桌前,卻發現哥亦淚流滿面,端起一杯黃酒,道:“哥,乾杯,為你我的眼淚乾杯!”
一飲而盡,辣入心底,一杯接著一杯,我開始不停地喝酒。原來這酒喝多了,也就不覺得辣了,反而湧上一股清甜。
終於,酒灑滿地,我與哥皆醉倒於菊花叢中。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40章 小樓試嫁衣
頭痛欲裂,我勉力睜開雙眼,陽光就毫無促防地全部擠入眼瞳,刺刺地痛,立即伸出手臂,用手背擋住了幾許陽光。
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進來的竟是碧衫,她手中端著一碗藥,溫言道:“小姐,睡醒了吧,先趁熱喝了這碗解酒湯,喝過頭痛便會好受些。”
待我喝完湯藥,精神稍微好轉,小妮子馬上就露出本來面目,開始喋喋不休來:“小姐,碧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呢,都過去七年了,碧衫可一直想著小姐。還有哦,我每年都會把蓮苑池塘中結的蓮子全部儲藏起來,放在地窖裡,就等著小姐回來嘗上一口。”
看來碧衫不僅容貌沒有太大變化,就連性情也如當初十二三歲小女孩般純真,我笑道:“碧衫,你怎麼還留在府中,像你這般年紀,應該早已嫁為婦人,你家相公怎捨得讓你在這兒幹粗活呢?”
“小姐,又耍著我玩呢。”碧衫突然羞澀起來,輕聲道:“這些年沒有人向家裡提親,所以還沒嫁呢,還有碧衫還想再看小姐一眼。”
聽到還想再看小姐一眼,我心頭不由得一熱,道:“碧衫,直到你出嫁之前,能一直陪著我嗎?”
碧衫些許激動地抓著我的手臂搖晃著,喜道:“真的嗎?真的嗎?一直陪著小姐。”
我笑著點頭,卻看到了門口倚立著的流蘇,她還如昨夜般無神,空洞的雙眸中只有寂落的憂傷。
我輕笑,或許是我昨晚的反應太過激烈,居然想到以結束自己的生命來解決問題。雖說八年努力,未能改變上官家女子作為政治籌碼的命運,但以後漫長日子仍由我來過,不是嗎?
未來,誰可預言?我要賭上一把!
我邁著輕快小步走到流蘇身邊,輕聲道:“流蘇,告知密部,我要當朝丞相的所有資料。”
流蘇一愣,而後鄭重點頭,亦輕聲道:“只要流蘇能做,必為小姐辦到。”
密部果然辦事效率高,第二日,流蘇就帶來一份資料。我嘴角含笑,開啟薄如蟬翼的絹紙,詳細檢視。
洛丞相,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就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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