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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內外武學秘奧,豈是常人可比?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詭計,鳩摩智一生英名付諸流水了。”
那老僧見他臉上初現憂色,但隨即雙眉一挺,又是滿臉剛愎自負的模樣,顯然將自己的言語當做了耳畔東風。輕嘆了口氣,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可感到隱隱疼痛麼?”
蕭遠山全身一凜。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
那老僧又道:“你‘關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
蕭遠山更是驚訝,顫聲道:“這麻木處十年前只小指頭般大一塊,現下……現下幾乎有茶杯口大了。”
那老僧轉頭嚮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視死如歸,自不須老衲饒舌多言。但若老衲指點途徑,令老施主免除了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卻又如何?”
慕容博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
他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時,確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藥,都沒半點效驗。
這痛楚近年來更加厲害,他所以甘願一死,以交換蕭峰答允興兵攻宋,雖說是為了興復燕國的大業,一小半也為了身患這無名惡疾,實在難以忍耐。
以他這等武功高深之士,即令耳邊平白響起一個霹靂,也絲毫不會吃驚。
但那老僧這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卻令他心驚肉跳,惶恐無已。
他身子抖得兩下,猛覺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之中,那針刺般的劇痛突又發作。
本來此刻並非作痛的時刻,可是心神震盪之下,其痛陡生,當下只得咬緊牙關強忍。
慕容復素知父親要強好勝的脾氣,寧可殺了他,也不能在人前出醜受辱,於是向蕭遠山一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暫且別過。兩位要找我父親報仇,我們在姑蘇燕子塢參合莊恭候大駕。”
伸手攜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咱們走吧!”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讓令尊受此徹骨奇痛的煎熬?”
慕容復臉色慘白,拉著慕容博之手,邁步便走。
眼見大仇人即將離去,蕭遠山喝道:“你就想走?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咱們生意做不成,就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
那老僧微微一笑,說道:“蕭老施主,切勿動怒。我問你一句話:倘若你有治傷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內傷,你肯不肯為他醫治?”
蕭遠山一怔,反問道:“你說什麼,我……我為慕容老……老匹夫治傷?”
慕容復喝道:“你嘴裡放乾淨些。”
蕭遠山咬牙切齒地道:“慕容老匹夫殺我愛妻,毀了我一生,我恨不得千刀萬剮,將他斬成肉醬。”
那老僧道:“你如不見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難消心頭之恨?”
蕭遠山道:“正是。老夫三十年來,心頭日思夜想,便只這一樁血海深恨。”
那老僧點頭道:“那也容易。”緩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嚮慕容博頭頂。
慕容博初時見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待見他伸掌拍向自己天靈蓋,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抬手後,身子跟著向後飄出。
他姑蘇慕容氏家傳武學。本已甚高,再鑽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後,更加如虎添翼,這一抬手,一飄身,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盡矣。蔑以加矣。
為了以防萬一,鳩摩智、慕容復還同時出手格擋,意圖助慕容博化解危機。
豈知那老僧一掌輕輕拍落,竟輕鬆容易地繞開三大高手的阻截,“啪”的一聲輕響,正好擊在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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