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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方買一棟帶碼頭的海邊別墅以及一艘遊艇,然後在酒櫃中存滿足夠喝十年的各種烈酒。哈,那還是我讀大學時候的夢想,但糟糕的是,甲板上不會有比基尼女孩,也沒有穿著下襬變幻不定的雪紡長裙的妻子,帶著孩子,不會有人與我分享這些。當六年前安吉拉用一場漫長而痛苦的離婚訴訟官司將我活生生撕成兩半之後,我就再沒對愛情這樣東西抱有過什麼幻想。在那之後我也約會過幾個女人,但結果一次比一次糟糕。如今,我對那些連黃色笑話都聽不明白的老女人已經沒有任何興趣,而年輕女孩們,對於我這把老骨頭來說已經太過危險了。難以想像,如果我辭掉在大學的工作,我的生活還會剩下些什麼——天哪,我寫這些幹什麼……”
“我有時會想,既然我能夠將‘未來’的記憶帶回‘時震’之前,並改變它,那麼存在於我‘記憶’中的那個‘未來’,又算什麼呢?或許只有T。S。艾略特的一句詩才能恰如其分地描述這一狀況:‘此刻與過去,或許都在未來之中,而過去也包含了未來。’我想我需要認真考慮一下是否要將我的發現公之於眾這個問題——即使那將為我帶來一座諾貝爾獎盃——我無法想像當每一個人都獲得改寫歷史的能力時,這世界將發生怎樣的變化。我猜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或許只有祈禱上帝真的存在,才能讓人類社會免於崩潰。但從另一方面說,我又有何權力把這一發現從人類那裡奪走?或許情況並不會那麼糟也說不定。為什麼是我要作出選擇?如果想當然地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唯一察覺‘時震’的人,也未免太天真了。我看我暫時還是不要想這樣的問題了,我的學生邁克爾帶了一些中國茶葉給我,我想泡些茶應該能幫我擺脫這些煩人的思緒。”
“我家後院有一棵老樹,我不是植物分類學家,叫不出它的名字,我只知道它在我出生之前很久就被種下了。自上世紀五十年代城市郊區化的潮流開啟以來,它幾次從地產開發商的手中倖免於難,如今它已經是整個社群中最‘老資格’的居民了。我小時候,我的父親曾在樹上為我搭建了一個樹屋,經過這麼多年樹枝的拉扯,樹屋已經支離破碎,但釘在樹幹上用來攀爬的階梯依然是完好的。於是社群中的孩子們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試圖爬上去,留下一個屬於自己的記號什麼的。後來,我不得不養了一條大丹犬來看守那棵樹,嚇跑那些想要爬樹的孩子。
“丹尼是街對過格林伍德家的孩子,或許是因為哮喘的緣故,他長得比同齡人都要瘦小,也從沒見他和社群裡的孩子一起打籃球和棒球。他總是穿著全套的運動服,卻也只能坐在場邊看臺上。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樣,總是試圖找機會爬上我屋後的樹屋,但每次都被我那條叫做‘鮑比’的狗嚇退。他或許是社群所有孩子中唯一一個從沒爬上過那個地方的了。最近的一次,那些孩子中最頑皮的一個,西蒙,從他媽媽的藥箱中偷了兩粒安眠藥出來,混在肉中喂‘鮑比’,好讓丹尼趁狗睡著的時候爬上樹屋。但或許是人類的安眠藥對狗不起作用,或是藥力不夠,丹尼只爬了兩級,‘鮑比’就醒了過來,對著他狂吠——他被嚇得摔了下來,還尿了褲子,那讓他成為了同學中的笑柄,一個禮拜都抬不起頭來。
“然後,‘時震’發生了,時間倒退了9天。我想,或許我該幫幫這個孩子。於是在他們準備給我的狗下藥的那天,我早早就將‘鮑比’牽進了屋內。
“然而事情並未沿著我預想的路線前進,而是演變成了一場悲劇,小丹尼在樹屋上刻自己名字的時候,踩到了一塊朽爛的木板,從樹頂摔了下來,摔斷了三根肋骨,右腎受損,髖骨也碎成了四塊。而我,則將面臨一場50萬美元的賠償官司。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時震’的危險,我稱之為‘第一次衝擊’。從此,我必須提醒自己十分謹慎,才能避免‘時震’毀掉我的生活。但我依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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