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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一邊咆哮著:“離婚就離婚,有什麼關係!你們這兩隻豬頭就離婚去好了,一個是偽君子,一個愛慕虛榮,一對狗男女!你們早離婚早好,早點離婚我就可以早點超生,可以再也不用見你們!現在來跟我哭了?跟我哭有屁用啊?他在外面玩又不是一天兩天,居然還以為生個兒子位子就穩了?什麼東西!平時把我當空氣,這會兒來跟我哭?有屁用啊!”
屋子裡充滿了謾罵和枕頭砸上牆的怦怦聲,尚玫看著牆上石灰不斷落下,不禁在心中嘆氣:這個牆不會是假冒偽劣產品吧,到時候砸破了要不要我賠啊?
她拿過桌上的面巾紙,放在林玲的腳邊,卻被一腳踢飛。
“你的臉都哭花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哭花嗎?我還在乎在你面前哭花臉?”林玲衝著她拼命叫嚷,彷彿不這樣就無法發洩心中的怒火。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順口講道:“從生理學上來說,罵你父母是狗男女,對自己也很不利。”
沒想到林玲直接大叫道:“我恨不得我是隻狗,咬死對這混蛋!咬死這對混蛋,我自己去坐牢,這個家散了算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句老話不知在多少電視劇中從多少人口中出來,尚玫以前對這句話的評價是“以偏蓋全”,可是此時親耳聽見林玲這樣說,她的腦中不自覺地浮起宋子午的身影,那電梯前匆匆地擦肩而過。雖然理智上知道的,可是卻不自覺地附和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至少有個男人不是好東西。”
林玲頓時像找到了知音般在床上用力跺腳:“本來就是!這些下半身動物都是沒腦子的!我倒要看看等他老了有誰還理他!”
甩甩頭把宋子午撇出腦袋,尚玫覺得她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毀了林玲她不心疼,可是毀了她長久經營的小屋就十分划不來了。
“你到底在氣什麼?”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林玲停下砸牆的手,把額頭抵在牆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氣我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那個家有什麼好的,有什麼用處,散了就散了,我還在這裡傷心生氣幹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和你一樣冷靜!我怎麼沒和你一樣聰明,有自己喜歡的事情,有自己的成就,就可以永遠不見這家爛人!哭什麼啊哭!”一邊說,她一邊用拳頭去捶牆壁,尚玫看著牆上逐漸出現的黑手印,一聲不吭地去了廚房,浸上更多的冰毛巾。
尚玫在廚房呆了好一會兒,等看到外面聲音漸熄之後,才走出去,沉默地遞上冷毛巾。林玲看起來恢復了幾分生氣,開始狡辯:“你幹嘛不阻止我砸牆,手疼死了。”
“不疼你以後還會去幹,疼了就知道了。”
“……可是疼得太厲害了。”林玲大小姐的脾氣又出來,臉色倒回歸到人類的範疇中了,“你還真是熟練啊,以前有個朋友,碰上我喝醉了,說是嚇得她哭起來了。我喝醉了有這麼可怕嗎?”
“窮人孩子早當家。”尚玫淡然應道,“你不過是喝醉了,又不是要殺人,我怕什麼。”
林玲眼光落到尚玫的手腕,看了半晌卻沒有說話。她並非醉得不醒人事,先前發生過什麼事,還是有點印象的。只不過那時候有著自暴自棄的想法,什麼也不管。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在地獄邊緣走了一遭。以她的立場來說,要對尚玫說出道歉甚至道謝的話,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只得裝作視而不見,岔開話題。但是張開嘴,卻愕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們倆人生存於兩個世界,倆人對對方的瞭解,也不過是寥寥數語。尚玫覺得她是富家女,她覺得尚玫是個聰明人,僅此而已。要論交情,她們之間恐怕連一杯酒的成份都不到。
“我困了。”尚玫也有同樣的感覺,只不過她對於這種場景處理得更為乾淨俐落,“你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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