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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秦翡華對丈夫不冷不淡就像一碗忘了放鹽的麵條,謝昭珂小姐則是冷若冰霜孤傲疏離如同一塊滑手的寒冰。蕭櫟摸不到謝昭珂,又對秦翡華下不了手。看得到吃不到,那才是天下最大的痛苦。
我想起去年在謝家過的那個大年夜,一大家子坐在一張桌子前,謝太傅難得表情和善,大嫂難得不尖酸刻薄,而謝昭珂還是未出閣閨秀,謝家的金枝玉葉。記得那日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西湖醋魚,謝昭珂吃了很喜歡,誇獎我道:“四妹這手好廚藝,不知道將來被哪個走運的小子享受到。”轉眼經年而去,我隱姓埋名隨著蕭暄遠走他鄉,而尊貴的謝昭坷也做了別人的妾。
唉,雖然大家都覺得給太子做妾已是天大的恩寵,可是我知道以謝昭坷的心高氣傲,怎麼會服氣?她雖然後來算計我,可她畢竟也是個命運不能自主的可憐女子。生得那麼美,避世都避不了。我比起她,命好多了。
而那時候的蕭暄呢?他那時候還叫謝昭瑛,一直同大哥和謝太傅喝酒。謝夫人寵愛地看著他,又鼓勵白雁兒小姐給他夾菜。蕭暄聽了謝昭珂的話,便逗我道:“四妹想嫁怎麼樣的人啊?你哥哥我幫你留意好了。”又說,“不過你這糊塗又急躁的毛病得改改,不然誰敢要你……”
“……都是第五個了,以後誰還敢嫁給他呀!”
我聽到一個尾巴,回過神來,轉向旁邊八卦的雲香她們:“你們在說誰啊?”
雲香她們停下來看向我:“還能說誰,當然是離國的新皇帝。他前陣子死了一個皇后。”
我失笑:“皇帝的妃子幾十上百,死了皇后就再立一個唄。”
阿喬忙說:“大小姐你不知道,他們皇帝之前就那一個老婆。”
什麼皇帝做到只有一個老婆,那他做皇帝幹什麼?
桐兒說:“這離國不同咱們,他們那出過好幾任女皇帝,女人也可以出來做生意做官的。所以他們男人的老婆沒咱們這麼多,只娶一個的也不少。”
我聽了駭笑,當初看書不認真,只知道離國有女帝,卻並不知道他們的女權主義居然已經發展到這麼先進的地步了。
我聽她們說下去。原來離國這位上任不到一年的新皇帝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有一妃一妾。兩個老婆的孃家公在朝堂恰好對立,平日最愛在早朝上互相吐口水。黨爭有其好處,鬧得太兇當權者管不住就不好了,於是當時的女皇想著借共事一夫的機會緩解一下兩家的矛盾。沒想到兩家人卻就是那麼不識趣,兩個老婆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過不去。大老婆擺架子小老婆不賣帳,今天你尋我個錯明天我找你一點麻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每月一次哭著回孃家。太子實在受不了,又不能把老婆像不稱心的貨物一樣退回去,乾脆尋了差使到外地公幹去了。
他還不算笨,臨走時怕老婆們又有恃無恐直接上演六國大封相,便把已經懷孕的小老婆送到別院去修養。沒想到太子妃狂妒之下公然挑戰本國憲法,居然買通人下藥打掉了側妃肚子裡的孩子,側妃沒了孩子發了瘋,衝去把一刀把太子妃刺死隨後自刎。舉國譁然,兩家岳丈引罪辭官,這倒省去了女皇費勁心機削弱他們的勢力。
太子在外地得知訊息,大概是鬆了一口氣,又暗自慶幸吧。女皇對兒子有愧,又精心挑選了一個書香人家的女子做太子妃。這次只有一個老婆,家庭沒有矛盾,新娘子性情十足溫柔又身輕如絮隨時可以隨風奔月。可是這位飽讀詩書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才女太子妃同一位林姓文學女青年一樣,都是傾國傾城貌,多愁多病身。嫁給太子後不生孩子只生病,病症從頭頂到腳底心一處不缺,柳明珠小姐大概都是拾她的牙慧。這位二任太子妃就這樣病歪歪一年多,熬不住了駕鶴西去了,回了她的天堂。
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次有沒有再鬆一口氣,不過我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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