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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
而在寫完觀感之後,在全詩末尾,他又寫道:
我愛霓裳君合知,發於歌詠形於詩。
君不見我歌雲,驚破霓裳羽衣曲。又不見我詩云,曲愛霓裳未拍時。
由來能事皆有主,楊氏創聲君造譜。君言此舞難得人,須是傾城可憐女。
吳妖小玉飛作煙,越豔西施化為土。嬌花巧笑久寂寥,娃館苧蘿空處所。
如君所言誠有是,君試從容聽我語。若求國色始翻傳,但恐人間廢此舞。
妍媸優劣寧相遠,大都只在人抬舉。李娟張態君莫嫌,亦擬隨宜且教取。
由此可見熱愛藝術的白居易因為對音樂藝術的膜拜,對李隆基楊玉環也是讚賞有加。所以在《長恨歌》全詩中,對唐玄宗李隆基的諷刺和指責也只是綿裡藏針,沒有一點挑剔的眼光還真的很難看出來。而楊玉環死後他寫李隆基的那一段則已經是百分百的同情和對他們愛情的讚頌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轉變,又不得不涉及上文所提到的湘靈姑娘了。
也許很多讀者會不滿於蘇小三老拿一個虛無縹緲的人來說事。但在寫長恨歌之前白居易的的確確有一次感情經歷,因為王質夫在慫恿白居易和陳鴻寫作時曾說:“夫希代之事,非遇出世之才潤色之,則與時消沒,不聞於世。樂天深於詩,多於情者也。試為歌之。如何?”所謂無情者難以寫情。如果白居易是個滿口子曰詩云的道學先生,王質夫是不會把這樣的重任交給他的。白居易欣然接受,一方面他的才華需要有詩歌來證明,另一方面,空虛的情感世界也需要這樣一首###悱惻的詩來調節。
我一直有這樣一個懷疑,身體孱弱,兒女早夭的白居易,可能在夫妻生活上並不是很如意,在男人最需要女人來安慰空虛的身心的二三十歲裡他一直形單影隻,這對他的身心健康毫無疑問有很大影響。曾經的紅顏知己對於他,和楊貴妃對於唐玄宗。無論是在男女的情感契合上還是音樂的同聲相求上都是類似的。“梨園弟子白髮新,椒房阿監青娥老。”漁陽鼙鼓之後世間再無霓裳羽衣曲。音樂藝術就這樣在戰火硝煙中消於無形。而生離死別,不僅僅只是李三郎和他的楊玉環。白居易自己也承受著“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的痛苦。從這個角度上我們應該可以大膽地假設,寫到這一步,白居易和他筆下的唐明皇在精神上是完全契合的。
接著筆鋒一轉,現實主義的長恨歌居然轉向浪漫主義,出現了道士求仙,出現了仙女太真。這讓我不禁浮想聯翩。因為所謂的歷史上一直沒有出現湘靈這位女子。而如果我們倒過來認為湘靈本來就是仙女下凡。甚至可以再說的荒唐一點,比如白居易是唐玄宗轉世,湘靈是太真下凡與他再續前緣之類的。不過小說家言自可付之與一笑。但白居易曾經的感情經歷在長恨歌裡有所投影則是完全可信的。
長恨歌寫完,王質夫、陳鴻兩人都激動不已,陳鴻更是為他寫傳為他宣傳。而當長恨歌傳到京城之時,白居易的好運就來了,官場上他被封為翰林學士(不是李白的翰林待詔)。情場上一位楊家小姐(和楊貴妃沒什麼關係)看上了才華橫溢的他。他後來又出任左拾遺。(杜甫、元稹都曾擔任此職)。從此,他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開始了。
他的妻子楊氏,在他的這一段人生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楊氏: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白居易的身體羸弱是出了名的。幾個孩子的不幸早夭更加深了我這樣一個偏見。古時候沒有什麼疫苗之類的東西給孩子打,所以是否能挺過小時候那段危險時期,完全決定於父母給孩子的那兩組基因鏈。而白居易雖然老來孤獨。但在今天的一本文化要覽讀本上卻是寫北京附近有個白家村,村裡的人都是白居易的後代。這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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