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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親密的距離令林稚晚感到危險,本能地掙扎:「池宴,你有病!唔……」
剩下的譴責之詞都被他粗暴地吻回肚子裡,他的吻毫無章法,又兇又急。
似乎目的就是讓她閉嘴。
恰好林稚晚剛剛還保持在說話的姿勢,嘴唇微張,池宴輕而易舉地探進舌頭,壓著舌根狠狠地研磨,雙手也不老實地探索。
林稚晚正在發燒,身體不舒服,跟他折騰了下,早就沒有力氣掙扎,任由他的動作,只有瀉出的嗚咽聲尚在表達不滿。
她在心裡堅定地呼喊著,如果池宴對她做任何出格的事,她都不會原諒他。
然而,池宴的動作也隨著她的安靜變得溫柔起來。
她不知道兩人親了有多久,再睜開眼睛,見池宴手臂撐在她的耳側,將她圈起來,看她。
他騰出一隻手,撥開她濕漉漉的劉海。
眼前的世界突然變了樣,只有一張臉的大小。
她的面板很白,眉毛並不算濃,但勝在整齊,一雙眼角緋紅的眼睛,上面沾著點兒淚珠。
像是玫瑰花園裡,等著被呵護的那一朵。
「沒良心的。」
池宴的喉結劇烈的蠕動了下,這聲怒罵也沒有什麼脾氣在。
林稚晚看著他的眼睛,心臟一顫。
他的眼神平和,寧靜,眼底似乎還帶著悲憫。
就這一聲小沒良心的,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徹底變了。
劍拔弩張的氣勢沒了,可心裡的不痛快,不滿意,還是需要發洩,他們都想贏一次。
兩人離得那麼近,近到林稚晚能看到他唇角的水漬。
那一定有她的一份。
曖昧開始升騰。
這種氛圍,不滾床單,很難收場。
記不得誰再次開始主動的。
兩人像是被困在牢籠裡的猛獸,互相撕咬,也互相舔舐。
臨江的夏天,天氣縱使變幻莫測,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個口子,悶雷滾滾,大雨將至,壓抑的沉重空氣令人難以呼吸。
最開始,林稚晚問池宴:「好妹妹的酒甜麼?」
池宴也問她:「曲思遠幫忙烤的玉米就那麼好吃?」
風聲漸起,雨追著風,風雨肆虐,整個天地都處在灰暗之中,外面樹影使勁兒地搖晃,風颳得路邊車子不斷報警。
類似於末日前的狂歡,房間內空氣逼仄,壓抑,水汽落在人身上,潮濕,黏膩。
池宴把林稚晚擺出另一個姿勢,重新開始一場疾風驟雨。
外面一聲雷響,閃電照進屋子,林稚晚緊張地縮緊身子,池宴步步緊逼,將她抱得更緊。
所有聲音都變小,變遠,林稚晚如魚擱淺,小口喘氣,池宴不依不饒問:「還要賣房子麼?」
「還賣麼?」
她哭唧唧地回答:「不了,不了。」
一場結束,外面風雨未收,室內多了些靡麗氣息。
林稚晚有點悶,想去開窗,又怕閃電,又沒了力氣,只攢足了勁兒狠狠踹了池宴一腳,暗戳戳諷刺他:「今兒表現不錯。」
意思是之前都不太行。
池宴饜足,懶得理她。
發了一身汗,現在也不燒了,這炮兵連隊友作戰,不僅有泯恩仇的效果,居然還能治病。
林稚晚想著想著,吃笑了下。
這輩子就瞎幾把過吧,走一步算一步,隨便了。
她遠不像表面上那麼怯懦只知道等待憐愛,否則也不會在高中那個天台,在他緋聞纏身的十七歲,就吸了他遞來的煙。
後戲還是要做,池宴靠著床頭抽了一根煙,又親暱地將嘴唇劃過她的耳廓,輕輕吐氣:「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