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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等人。」
「沒等來?」
池宴幾不可見地沉默了聲:「嗯。」
「這麼大的架子,你都等不來?」
哪裡是架子大,只是在她面前,人家根本沒給自己當池少爺。
是她石榴裙下眾多追求者裡的一個,是她月色下亡命狂奔的勇夫,是她不在意不關心的召之即的物件。
酒吧裡的光線不明朗,池宴低聲笑了下。
右手拿起筷子,左手卻朝門口最不起眼的位置招了下。
動作隨意,眼皮兒都沒抬:「吃飯。」
不叫她還能怎樣,看她餓肚子不成。
他這一聲,滿屋子的目光都落在林稚晚的身上。
去吧,又會被人盯著;不去吧,欲蓋彌彰。
林稚晚雙手交叉,互相摩挲著,考慮了會兒,挪過去。
池宴身邊兒的姑娘自覺給讓了地兒。
林稚晚坐下。
倆人吃飯都屬於細嚼慢嚥的那型別,誰也沒說話。
算是一場無聲地戰爭,只有安米是最大的受害人。
因為,沒有人記得,她也沒吃晚飯!
等兩人吃完,曲思遠才回來。
「草,為什麼上個月的帳就是算不明白呢,我感覺我賺了不少,為啥還是虧了?」
他嘟嘟囔囔地,最後總結:「我就不是做生意這塊料。」
又舉起杯子呦呵著:「來來來,我們喝酒。」
這次池宴居然也喝了。
「你車怎麼辦?」曲思遠問:「找代駕?」
這車子如初戀,不能讓第二個人碰,池宴今天是真不痛快才會喝酒,只喝一點兒,微醺。
「明天早上我來開。」
「能行麼?」
池宴皺了下眉:「誰敢碰我跟誰沒完。」
眾人皆知池宴愛車勝過愛美人,身邊姑娘如流水,但賽車才是唯一真愛。
這群小開喝多了也就放的開了,問池宴:「宴哥,聽說你這些天在追新盛家的小姐林稚晚?」
今兒沒人給介紹,生面孔又多,這些人裡還真有不認識林稚晚的。
眾人屏聲靜氣,就連曲思遠也是。
池宴不慌不忙地晃著酒杯,眼皮微微掀起來朝林稚晚看了一眼,他喝了點兒酒,皮肉很薄的眼皮折出兩道褶。
眼神玩味,嘲弄,自嘲都有,不過一瞬間,又淹沒在酒吧繚亂的光線裡。
林稚晚不期待他的回答,卻被這眼神弄得心煩意亂。
「沒有——」
他嘴角勾了下,宣判。
曲思遠鬆了口氣。
「那宴哥現在喜歡什麼型別的姑娘?」又有人打趣:「我們幫忙尋摸尋摸。」
「咱們現在在場的姑娘也看看有沒有機會啊。」
眾人起鬨。
在熏熏然的氣氛裡,大傢伙的曖昧氣焰達到頂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池宴的坐姿也有點兒歪了。
他平時坐著就鬆鬆垮垮不修邊幅,這會兒也沒人注意得到。
可隔著衣服面料,兩人腿抵著腿,熱量互相傳遞。
從前,他閉口不提擇偶標準這回事兒,今天卻來了興致。
酒杯裡的啤酒往外冒著泡泡,他盯著那點兒擴散碎掉的啤酒花,他耷拉著眼皮,語氣慵懶且蕩漾:「天真、可愛。」
這條件不難找,包間裡都能一抓一大把,姑娘們都開始躍躍欲試。
「還有麼?」有人問。
池宴這會兒借著一點酒勁兒,偏頭掃了林稚晚一眼。
她垂著眼睛,手指扣著沙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