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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只好在法師塔頂與一眾紅袍法師一起陪同。
大法師守夜,他這樣的低端法師放心地呼呼大睡——稍稍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傢伙都不會做出這種愚行。
連高階環之導師奧瑟亞都不敢睡覺,何況是潘尼自己?
這種不睡覺的感覺實在是活受罪,儘管服有清醒湯劑,但他還是打個呵欠。
因為實在太過無聊。
他抬頭觀望左右,頂層只有四個人,他,安德雷亞,還有一個大法師的僕人,最後一個,則是隱藏在安德雷亞背後陰影中的塞爾騎士。
席位導師的地盤,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他能身處其中,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寵幸”吧。
這個詞讓他莫名其妙的惡寒,可見心神不定,什麼樣的古怪想法都能夠冒出來。
他正要閉上眼睛,開始深度冥想,忽然看到同樣處於深層冥想的大法師安德雷亞從這種狀態脫出,站立起來,走到一邊的觀星臺旁,輕輕在臺邊的奧術符文上一按,整個頂層頓時瀰漫在一片奧法力量的包圍之中。
大多數法師在研究之時,都會用一些手段保護自己,越是頂級的法師,這種保護越是嚴密。
潘尼細細地注視著這些魔法力量,忽然皺了皺眉,因為敏銳如他,察覺到這些防護罩中包裹了各種各樣的魔法要素,有許多在潘尼看來,似乎嚴密得過了分。
有一些防探知的法術,密密麻麻地深入到了他窺探不到源海最深層,這也就罷了,有些甚至籠罩了整個空間。
至於麼?
他皺了皺眉。
這法師塔的外面防護本身就已經足夠嚴密,安德雷亞如此小心謹慎,目的居然僅僅是對著試驗檯調配了一瓶魔法藥水,而且僅僅施展了一個二階的熊之堅韌術。
這讓潘尼大為驚呆,他根本沒想到這位大法師如此大費周章 地佈置下魔法防禦,僅僅是施展了一個二階的術法。
這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你看起來很疑惑。”安德雷亞察覺到了小法師的注目,他回頭頷首笑了笑:“在奇怪什麼?”
“大人,您看來十分注重防護。”小法師皺了皺眉:“但你只做了一瓶藥水。”
“注重?不不不,我們這些高階法師每天大多數時間都要用這些東西保護住自己的居處。”安德雷亞搖了搖頭:“你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你的老師沒有和你說過高階法師的禁忌?也對……這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沒有什麼用處。”
“高階法師的禁忌?”潘尼皺了皺眉,想起了詹華士的言語:“是指不能隨意施放法術?”
“不錯,不錯。”安德雷亞連連點頭:“我們這些法師在與源海溝通施法的時候,都會洩露出一些資訊,如果被我們的敵人掌握到了,那就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了。”
他攤了攤手:“而且,我們還要防著點那位掌控著魔網的女神,現在我們施展法術時都要加上些額外的保護措施,否則我們這些紅袍法師,根本就沒有資本和她手下那些煩人的狗腿子抗衡。”
“洩露出資訊?”潘尼靈光一現:“是指‘真名’?”
“真名?哦,在大多外行和低階法師口中,的確是可以這麼稱呼。”安德雷亞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喜歡用另一個名詞定義那個東西。”
“另一個名詞?”潘尼皺了皺眉。
直覺告訴他,或許這是一個窺見奧術道路的好機會。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步了,對前路的探索陷入迷茫。
詹華士送給他的“內部教材”讓他知道,獲得真名不是那麼容易,而且神秘成分極高,因為在那本書裡,對真名的描述也是十分的語焉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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