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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雖看得明白,並不敢說穿,背後拿王爺嚼舌,計較起來也是罪過。
“好了,緊著點,要讓那蕭虎嗣趁機摸了上來,咱們也都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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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到了亭中,亭中桌案上已經擺好了點心酒水。時謹將薛池引到桌旁坐下,抬手替她斟了酒。
薛池抬眼打量他,發現他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和上回的畫風又不同了。
她莫名有些膽怯,也不肯先說話。
時謹舉起杯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薛池便也乖乖的端起杯喝酒。
酒水很綿軟順口,薛池喝了一杯後便從下往上拿眼偷瞄時謹。
時謹不是沒有發現她亂轉的眼珠,卻不置一詞。
就這樣連喝三杯,時謹突然問:“你和我,前世修了多少年?”
薛池雙眼圓瞪,一口酒嗆入喉中,抬手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時咳得冒出了淚花。
時謹看了片刻,一伸手抓住了她執杯的手腕,將她拉起身,微一用力便帶入懷中坐到他膝上。
他的手掌在她背手撫拍,好一陣她才停住咳嗽。
薛池掏出手帕來印掉淚花,眼圈紅紅的。
時謹垂著頭看她:“好了?”
薛池嗯了一聲。
“你尚未回答,前世和我修了多少年?”
時謹的語氣很平淡,薛池卻全身炸毛,本能的覺得危險:“啊,你說這個啊,我不過是生死關頭誆人的,就這麼順嘴一說而已,你怎麼當真?”
時謹頭又低了低:“多少年?”
薛池結結巴巴:“一百年,一百年。”姐修了一百年只求別遇到你這種剋星,不想還是差了點!
時謹突然就笑了,眉目之間光華流轉:“原來君心似我心。”
薛池一怔,想起來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老天,你來個雷劈死我吧!這蛇經病亂挖坑啊!
薛池還沒哀嚎完,時謹看她紅著眼眶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頷,俯首吻了上去。他的吻便有如他這個人,驕傲強勢,必要掌控全域性,鎮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又不時惡劣的著意戲弄。
這個吻因為姿勢更為便利,吻得較上回更為纏綿持久。
待時謹抬起頭,薛池嘴已經充血了。
她還在暈頭轉向回不過神呢,時謹又不經意狀問:“你那黃銅小箱子裡裝的什麼?”
薛池瞬間清醒,冷汗都嚇出來了:“沒什麼,沒什麼。”
時謹抬手捉了她一縷髮絲,微微的勾起唇:“我聽影十九說,今兒你打了個包袱,十分寶貝這黃銅箱子。突然我就想起你向年子謙換了十八萬兩。你不是帶在身上,想要逃跑罷?”
薛池給跪了。
這影十九八成就是今天保護過她的那個女暗衛。
尼瑪,你保護過我,我也保護過你,咱們是朋友了啊!
你怎麼可以什麼話都向上頭報告呢?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沒有,沒有,不過是些首飾罷了,哈哈哈……”
時謹點了點頭:“唔,我瞧你的首飾沒幾件好的,我回頭自會替你辦幾套頭面,這小箱子我就讓人取走了,免得你湊合。”
薛池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感動得哭了?”他一挑眉。
薛池把眼淚往肚子流,銀票她是分三股藏的,衣服和靴子夾層中還有,這倒不算事,只是她手機和頭燈都還在箱子裡啊!
時謹又閒閒的道:“你那十八萬兩可要我替你放到銀莊去生利?”
薛池心想,這真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