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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門,回身道:“姑娘,有人悄悄兒給咱們傳話,說您受了傷,讓帶兩身乾淨衣物來。”
薛池哎喲了一聲:“可不是嘛。”
青書看見她裙子上都紅了一團,立即紅了眼圈:“姑娘今兒個非不讓我們跟著,倒弄成這樣。這是誰害的?咱們回府去拿貼子,上衙門著差人去鎖人去!”她到底是榮恩公府調|教出來的,這勳貴家僕的架勢是很足的。
薛池嘶了口氣:“先別說了,倒黴透了,竟是被刀自個兒落下給砍著的,快扶我換身衣衫。”剛才她竟這副慘樣子對著時謹動了半天的春|心……想起來也是夠了!
兩個丫環扶著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裙,重新梳洗一番。
薛池這才想起回府怎麼交待的問題,這可怎麼辦啊?不表露吧,她沒法行動如常呀,表露吧,勢必要被追問為何受的傷。
這叫她怎麼說?偷衣服偷出事兒來了?她滿面憂色,突然又想起件事來,讓青書去請時謹來說話。
時謹就在旁邊房中,不消片刻就來了。薛池正靠著椅背坐著,兩條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實在談不上文雅,見時謹走近,不免尷尬的笑笑。
時謹不以為意,一拂袖子,在她旁邊坐下,抬眼看著她。
薛池被他一看,心裡就跳得有點兒快,她努力的清了清嗓子。
時謹便抬起手來斟了杯茶遞給她。
薛池接過,嗅著他方才伸手過來時袖口的一點松香味兒,腦補了兩百字的“愛心茶水”。
好半晌才道:“時公子,我,我這個,就是看她們衣服好看,想去和她們換一套。”說到這裡,她抬眼看時謹。
時謹淡然自若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似乎並不覺得這所謂的“換”有什麼古怪。
薛池喝了口茶,鼓起勇氣繼續道:“可是,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她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雙眼盯著時謹,希望能在他臉上發現點意外。
可是時謹只是又點了點頭:“嗯?”
“……我發現,他們的箱子底下有夾層,裡頭藏了武器,有弩!”薛池說完,等了半晌,簡直要哭了:“你怎麼聽了就跟我說的是‘他面裡臥了個雞蛋一樣啊?”
時謹看向她,微微笑道:“那麼,你覺得他們為何要暗藏武器?”
薛池手一揮:“肯定圖謀不軌!我想啊,就憑他們,想推翻咱們成王朝,那是不可能的。近來平城所發生的事情,對得上號的……嗯……咦!莫非攝政王殿下失蹤與他們有關?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嘛,他們動了咱們攝政王,豈不是就會讓咱們成國上下動盪一番?他們再想做點什麼就容易了。”
攝政王成了賊王?時謹抿了抿嘴角,點頭:“你這番猜測很有道理。”
薛池高興的道:“對吧?那你趕緊去報官啊!去救攝政王啊!”
時謹看她:“你很希望攝政王被救?為何不自己去報官?”
薛池嘿嘿的笑:“不是呀!你若參與了,攝政王被救你不就有封賞麼?我就不必了,內宅女子又不能封官,頂多賞點兒銀兩,可我已經有銀子了,再擺到檯面上來受賞,反倒招人掂記。不過,你詳細想好說詞,周全計劃一下再去報官也好,不著急,攝政王受點兒苦也沒什麼。”
時謹正呷了口茶,聞言嗆了一口,不由低垂了眼,拿出帕子去擦唇上茶水。
薛池見驚到了他,不由低聲道:“你不知道,我是見過攝政王的,他這個人呀——不可一世,受點兒苦才更感激你是吧?不過,還是一定要救他的。”
時謹也神色不明的略低了聲音:“為什麼?”
薛池嘆了口氣:“他是救過我一回的,雖然我恨不能對他敬而遠之,但有恩還是要報恩呀,算了,還是別教他受苦了,咱們早些兒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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