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中的苦澀濃得化不開:“你道是誰的來信?”
薛池心道,這還用猜?故事中沒出現的人小曹氏不會讓她猜,出現了的人中小曹氏的爹孃不用寫信,姐姐寫信也不至於讓小曹氏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情,只有融進彰羅!可是他不是郎無情嘛!
“是融伯爺?”
小曹氏點頭:“是他的信。你不會相信,收到那封信時,是我一生中最為開心的時候。彷彿仙樂飄飄、百鳥齊鳴,如在雲端,乘風而起。”
薛池道:“你確認是他的信麼?是否是他人冒寫的?我是說,他畢竟先前不是對你沒什麼……”薛池立即陰謀論了。
小曹氏道:“我自然是能確定,我們一起賽過詩,彼此的筆墨都是見過的,且有他的小印。你再想不到他在信中寫了些什麼。”
薛池笑:“就憑你這些仙樂飄飄的形容,我也猜中是寫了什麼,定然是種種柔情蜜意,甜言蜜語。”
小曹氏側過頭來靠在薛池的肩上,這樣薛便看不到她的臉,薛池也沒有試圖去看。
小曹氏道:“他約我相會。”
雖然已經是陳年舊事,薛池仍是心中咯噔一下:“你不會這麼傻,去了罷?”
小曹氏幽幽的道:“我想著能見一面,說說話也是好的,卻並無其他奢望。他與我如今的身份,註定不能有奢望。”
薛池覺得所見的這一面也許就是造成小曹氏不得不委身為妾的原因。難道融進彰喝醉了酒,非禮了小曹氏?娶不了姐姐,報復妹妹之類的?不會這麼狗血吧!她想追問,又怕小曹氏的玻璃心碎了,只好抿嘴忍住。
小曹氏呵呵笑了兩聲,有些滲人。
她語調有些怪異:“可是我去了相約之地,卻沒有等到他。”
“啊?”薛池愣了,簡直一下子峰迴路轉,她還想著小曹氏說到某些少兒不宜畫面時要不要露點羞澀,誰想就熄火了。
小曹氏道:“很奇怪?我當時也很奇怪,苦苦等到天色漸暗,再不回去恐惹母親疑心,只得匆匆的走了。為此也惹了一樁心病,卻並無勇氣去詢問融進彰。”
小曹氏語速變得有些急促。如果說先前向薛池傾訴她還有些猶豫遲疑,但到此刻已經有些不吐不快了。
這麼多年,那些閨中密友見她身份驟變,都漸漸斷了同她的往來。母親一味只會自怨自艾,到末了卻總要她體諒姐姐的難處。柴嬤嬤和信娘雖然忠心,也咒罵過融家諸人,卻總說委屈這一時,等大姑奶奶在宮中站穩了腳,也就苦盡甘來了。
她這些心事,竟是十數年無人可訴!
薛池感覺到小曹氏心情的激盪,見她一手抓緊了手帕,蔥管一般的指甲即將折斷,連忙握住了她的手,追問道:“後來呢?”
小曹氏正陷在魔障之中,被薛池出聲打斷,竟然大喘了一口氣,彷彿從窒息中脫出一般。她一下冷汗淋漓的坐直了身子,看到薛池一雙關切的眼睛,又感覺到薛池的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漸漸的平息下來。
“後來不知為何,平城竟然漸漸的傳出來風聲,說我自甘下賤,好好的伯府貴女居然與有婦之夫有了私情……眾人皆揹著我們一家人取笑,等母親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盡人皆知了……”
薛池咦了一聲,她也大約知道這後果。於男子來說,雖有礙名聲,倒也風流,旁人興許還會羨慕他有此香豔韻事,欽佩他有此獵豔手段。
但對女子來說,便是清譽盡毀了,自此擺在眼前的路並不多了。
小曹氏蹙著眉頭,又陷入到那斷痛苦的日子:父親的失望,孃親的逼問,嫂子的不耐。
“我那時知曉瞞不住了,便將那封信交了出去,母親拿了信,問上了敬安伯府去。”
“誰知道母親氣勢洶洶的去,卻是滿面頹然的回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