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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盧蹲了下來。
他手上也沒紙巾沒手帕,只好笨拙地用袖子去擦埃爾林的眼淚。
“那啥,埃爾林,”他清了清嗓子,“薩米現在還生死未卜呢,羅蘭小姐,布蘭迪先生和阿諾德先生都在想辦法救他。薩米可才九歲啊,比塔尼亞就小兩歲。塔尼亞和他可是這個基地唯二的兩個孩子了。你是塔尼亞的母親,應該也能想象出麗芙現在是什麼感受吧……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
米盧話還沒說完,埃爾林就捂住了臉,聲線顫抖著語無倫次道:“藥劑是我藏的,是我藏的……在整理那間屋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但是沒有交給阿諾德先生,因、因為我想或許會有用……我知道那不是好東西,我應該扔掉的,可是、可是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這、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和塔尼亞沒關係!”
埃爾林放下了手,緊緊抓住了米盧,跪了下來,哭泣著說:“如果要處理,就處理我一個人吧!和塔尼亞沒有關——”
“媽媽!”塔尼亞尖叫一聲。
埃爾林噤了聲,米盧也一臉茫然地看了過去。
班一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媽媽,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吧?”塔尼亞的聲音低了下去,自暴自棄似的說,“你只不過是今天早上發現那支藥劑不見了而已吧?那東西是我偷的,也是我扔到路上故意讓薩米揀去的。”
塔尼亞說這些話的時候,埃爾林只是流著眼淚搖著頭。
“你已經猜到了吧,埃爾林?”班問。
埃爾林用手抵著額頭,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早上的時候發現藥劑不見,一整天都忐忑不安。
直到方才被米盧叫了出來,告知了薩米身上發生的事情,她的不安化為了現實。
最開始驚惶無措,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注意到自己女兒那副模樣,她就已經猜到了。
她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塔尼亞能安安靜靜地,直到這次事情結束。這次的犯下的過錯都讓她來承擔,可是——
“塔尼亞……”她無力地喃喃著自己女兒的名字,“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她卻無法理解。
“為什麼?”塔尼亞冷哼一聲,“薩米那個笨蛋不是整天嚷嚷著想要改造自己嗎?他不是想要變得更厲害嗎?那我就實現他的願望嘍,讓他看看他‘崇拜’的巴澤爾做出來了什麼鬼東西!”
米盧站起了身:“……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塔尼亞抬頭望著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我只是把東西放到那個笨蛋的面前而已,要不要用在他身上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還小,很多事情根本不明白!”米盧不敢置通道。
“那關我什麼事?我就是討厭他!天真無知又愚蠢!整天纏著我,跟我說巴澤爾的事情,簡直煩死人了!”塔尼亞嗤笑道,“你們不知道吧?昨天他還跟我說巴澤爾是個好人呢,說我們都誤會他了,真可笑!”
“說起來,上次不是叔叔你們和約法他們商量好了,和我一起去修理巴澤爾的嗎?你們也討厭巴澤爾啊,這件事情索性也推到他的身上不就好了!”說到這裡,塔尼亞放下了雙手,直直盯著班說道,“薩米就當是給他吃個苦頭,剛好還可以讓阿諾德叔叔把巴澤爾趕走啊!”
塔尼亞說完後,這一角落頓時安靜了下來。
塔尼亞看看自己低著頭不語的母親,又看看班和米盧兩人難以描述的表情,終於焦躁了起來。
“……為什麼不說話?你們難道要為了巴澤爾來懲罰我和我母親嗎?”
“誰為了巴澤爾?”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