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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澤輕輕放下茶杯,「國公遠道而來,不知有何事要吩咐本官?」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人?」文煦之沉默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沈明澤笑得意味深長:「國公可別為難本官了,本官說過,秉公執法,待身上罪孽贖清,本官一定放人。」
「恐怕還沒等到那日,人就被你害死了!」文煦之憤怒地說。
「怎麼會呢?本官可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沈明澤嘆了一口氣,「老師,您總是不信我。」
站在一旁的宋笙只覺得這句話說不出的酸楚與蒼涼,他聽得心如刀絞。
是啊,沈相是文國公親自教出來的學生。
——可文國公卻不曾信任過他。
天地君親師,師者,如父。
沈相每次看到文國公以如此仇視的態度對待他,他又該有多難過?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然把所有人護在羽翼之下,任憑自己遍體鱗傷,依然不改其志。
「我不想和你多說,沈明澤,你開個條件吧,怎麼樣才能放人?」
文煦之嫌惡地別過眼,表明了不想和他有過多交談。
宋笙忍不住開口,「國公,沈相他……」
「宋笙。」
宋笙被打斷,他轉頭,看見那人平靜的眉眼。
宋笙無聲地張了張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感覺自己的心口堵堵的,酸澀、難受,讓他幾欲流淚。
該吃過多少的苦,受過多少的誤解,才能讓他鍛鍊出這樣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
習慣這兩個字,說來輕鬆,但落在這人身上,卻是如此的沉重和悲哀。
系統一頭霧水:[宿主,你對他做什麼了,他怎麼看起來難過得快要死過去了?]
沈明澤也不知道宋笙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但他覺得再不想辦法「活躍」一下氣氛,文煦之就要覺得不對勁了。
「老師這是哪裡話,不過……」
沈明澤陰惻惻地說:「您要是求我,學生說不定會願意想想辦法。」
文煦之聽到這話心下微沉,他定定地看了沈明澤許久,而後慘然一笑。
罷了罷了,來這之前,他不是就做好了被折辱的準備嗎?
文煦之緩慢地站起身,顫顫巍巍地離開座位,走到沈明澤面前的空地上。
他閉了閉眼,艱難地說道:「我……求你。」
而後毫不猶疑地彎腰,連膝蓋也屈了下去。
沈明澤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阻攔,甚至下意識地用上了輕功。
等雙手微微用力扶住文煦之時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系統笑的非常大聲:[笑死,你不行啊,這可不像個反派。]
沈明澤認真解釋:[會折壽的。]
[狗……宿主!]系統正準備大肆嘲笑這個藉口,就見到沈明澤迅速鬆開文煦之,而後側過身撕心裂肺地咳嗽。
他看起來極為難受,身體微微顫抖,如果不是扶住桌案,恐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宿主你怎麼樣?這個世界真的不能待了,我們走吧!]系統帶著哭腔懇求。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文煦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呆立在原地。
下一秒就被宋笙擠開。
宋笙心急如焚,滿眼擔憂,他攙著沈明澤,語無倫次:「大人,大人你還好嗎?我這去請大夫。」
沈明澤拉住他,又咳了兩聲,才聲音沙啞地說:「不用,我沒事。」
還不忘安慰系統:[沒事的,小一,別擔心。]
才剛說完這句,沈明澤就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顯得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