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彤的手。而紀雲彤今天的打扮也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至少沒穿她平日裡最愛的紅衣。
她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今日受邀的都是差不多該談婚論嫁的女孩兒,或多或少都聽父母分析過各家的情況,暗自一琢磨又覺得正常。
許淑嫻要嫁的可是柳相之子,而紀雲彤則要嫁給建陽長公主的獨子,兩人都是要嫁入高門的,可不就得多多往來嗎?
一時間有人羨慕,有人惆悵,有人覺得自己前路茫茫。
等到坐下做了幾輪遊戲,所有人的心情也漸漸鬆快起來。
難得有一場只有她們女孩兒湊一起玩的聚會,何必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紀雲彤以前也就是沒把心思花在交朋友上,她有心思與人結交,那是一點都不難的。
閨閣之中的所見所聞就那麼一點,而她過去十幾年卻是長輩們口中“不安分”的存在,投壺送鉤她都熟悉得不得了,玩著玩著還能把握主動權決定什麼時候換個玩法。
聊起天來她因為和誰都不太熟,所以大多時候都是聽別人說居多,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插幾句話,不動聲色地引導話題。
半天交流下來,紀雲彤大致把各家的情況都給摸清了。
相比於透過邸報分析朝廷以及金陵這邊的局勢,參加這種宴會與她而言倒真有幾分像是來放鬆玩樂了。
紀雲彤本以為自己會覺得沒意思,但看著漸漸圍攏到自己身邊來的同齡姑娘,她竟覺得還挺愉快的。
很難想象眼前這些有點小心思但不多的小姑娘們在不久之後就要嫁做人婦,因為她們真的沒什麼心機。
賞梅宴結束後,紀雲彤與人約好開春再聚後便別過一眾姑娘歸家去。
不想她才剛到家三嬸就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她的二堂姐。
二堂姐比她年長一歲,已經及笄了,婚事卻還沒有著落。
想也知道她二堂姐這情況不好嫁人,因為她二堂姐和大堂哥才相差幾個月,也就是說大伯母剛懷上大堂哥沒多久,大伯父就迫不及待地張羅“兼祧”之事,跑去與自己守寡的弟媳同房。
見過不講究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究的,難怪旁人都要在背後罵他們家風不好。
有個那樣的爹,哪個好兒郎敢和他當殷勤?這也是她讓大堂哥別指望大伯父給他張羅親事的原因,大伯父一出面絕對壞事。
紀雲彤知道託生在誰的肚子裡不是自己能選的,只是她與這位二堂姐實在話不投機,她每次一開口沒說幾句話就掉眼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巧的是,三嬸也是個能哭的,母女倆一起出現,紀雲彤腦仁已經開始犯疼了。
這不,三嬸開口喊了聲“阿彤”,眼淚就落下來了。旁邊的二堂姐見狀,鼻子也開始泛酸,話都還沒說呢,就哭上了。
紀雲彤深吸一口氣,無奈喝道:“別哭了。”
三嬸這才勉勉強強把淚憋了回去。
二堂姐則是沒憋住。
三嬸開始拉著紀雲彤的手訴苦,說她在這邊誰都不認得,別人也不願意跟她往來。
三嬸摸著隆起的肚子自怨自艾:“像阿彤你今天去的這種宴會,我是沒機會帶你二姐姐去參加的了。”她期期艾艾地看向紀雲彤,“下次再有人邀你赴宴,你能不能帶上你二姐姐啊?”
紀雲彤看向猶自垂淚的二堂姐,冷靜地問道:“您給二姐姐準備了嫁妝嗎?”
三嬸頓住,面色有些赧然。
她自己的嫁妝以及丈夫戰死後留下的錢財都被她拿來補公中的窟窿以及供給紀雲彤她大伯父去揮霍了。
還是感覺肚子裡這胎是男孩兒,她才開始學會拒絕對方的索求,想著留一點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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