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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在廣州大道,或許冬天的沿海的陽光三天讓我生蛆,半年成泥。我不過是那2000萬人城市裡的一條死狗,每天有多少的人在這個城市被謀殺,多少人在這個城市為了利益把自己捆綁在資本家開足馬力的流水線上。我算什麼?或許那些歹徒還回來,與警察一起開了車,淡然地說“前幾天,在這裡做了個四川姥,弄了點銀子,走,晚上去天河夜總會!”
——禽獸
太明白就太刺骨,清水養不了鮮花,蒼白繪不成山水——生命是上帝手裡的一隻天平,你永遠要在得到與失去兩個托盤裡放等量的東西,你才可能活下去。
——小月公主
五)歲月忽然已晚
禽獸偶爾去夜總會,偶爾去師範聽人彈鋼琴;偶爾去白雲山望遠,偶爾去大海邊踏浪。
他總坦然而精密地詐騙那些國營公司,並且對那些被騙的人懷了虔誠的感激與崇拜——其實有許多人,溫州的,潮州的,一些文盲似的老闆,他們卻有自己的才華與頭腦,也閱歷那麼多冷漠,看盡那麼多人心——卻也過來了,還對生命,對未來,懷了孩子似的樂觀,多難啊。
何況,禽獸的衣服,房子,陪他上床的女人——都是他們買單的。
禽獸常常自己告訴自己——學會感恩,因為懂得,所以殘忍。
但是,禽獸永遠不會相信任何人——因為他永遠相信所有人都必須要生存,所以生存鬥爭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自然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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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許多年前也愛過那麼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花了八年時間。
他愛極了《十八春》裡那平實的蒼涼,如螞蟻咬噬生命似的,只在春秋流轉裡,一點點地,把生命的光華磨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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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川北小縣城的秋天,禽獸安然地,把一封淺色信,投進了街邊暮色中孤零零的郵筒裡。
禽獸轉身,走到縣城的中心廣場,呼吸著草木凋零的味道。凝視著漫天的星斗。
十年後,有人來這裡嗎?
十年後,還有我這麼一個傻子站在同樣的位置,用同樣的姿勢仰望星空嗎?
十年後,我在什麼地方?那時候,陪在婷身邊的那個陌生人是誰呢?
十年後,這廣場,這星空,這郵箱還在嗎?
即使在,那郵票下面的地址,能寄給那個人嗎?
禽獸好想知道,但也好怕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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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人的時候;別要忘記帶你你的錢包與《詩經》,如果讀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時候,女人還不脫褲子,那麼你就溫柔地拈出沓錢告訴她:“讓這個世界最噁心的東西來見證我們最純潔的靈與肉的結合吧,如鳳凰浴火,枯木逢春”!
——禽獸
或許對於男人來說愛情不過是性的促銷品,但對於多數女人來說,她們都是奢望最初的就是最後的。
——小月公主
別忘了前提:男人能養活她,而且不能是柳下惠那樣的性無能。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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