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5/5 頁)
那青黃的彩繪——明白了,淡漠了,也就真的絕望了。
——小月公主
或許我不該來這裡——這不是我的人世間——但已經來了,這是深深的悲哀;
——禽獸
生命的弦是華麗而淒涼的,可惜你太早,太快,太倉促地熟悉了那調子——如樂府裡的詩人,厭倦了那詩歌裡流蕩的韻律。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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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站在黃土上,看風母親的棺材埋進故鄉的土地。
風不在,風在四千裡外廣州的監獄裡——他母親永遠不在了。
禽獸回首去看風的父親,夕陽下滄桑的白髮父親,腿彎曲在土地裡,眼淚鼻涕隨著黃土撲騰在這禽獸故鄉的秋天。
她走了,在風剛進監獄的兩年後。
禽獸高中時候去過風家,她那雙泥巴手捧出的熱騰騰的雞蛋麵。
但現在她走了,一輩子沒有錢,沒有地位,十年後,在這個世界上,將沒有她的故事。
她生病三個月,無錢治療,棺材錢是信用社貸款。
她有什麼錯,不過是窮?
窮有什麼罪,不過是在一個窮人生病等死的國家罷了!
禽獸站在黃土樑上,落日餘暉裡,半抹夕陽,幾脈遠山。
還是嘉陵江,還是南飛雁;
還是風起卷蓬草,沙落黃葉崗。
但風在監獄,
他不過是窮,
不過是想他媽媽能多活幾年,能住在城市裡——可以黃昏去打麻將;可以躺在安靜白色的醫院裡理直氣壯地叫“護士,換藥了,液體快完了!”
現在不用了,真的安靜了。
有什麼呢?我們不過就是窮!
能怎樣呢?我們不過就是窮人的孩子——遊進城市,水土不服;返回山鄉,過去不在?
禽獸流著淚,笑笑,說,兄弟,你可以安心了。
阿姨安靜了——去了窮人應該去的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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