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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很不踏實。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裡,兩隻對戒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完整的“LOVE”。
“好。”她答應他,把頭埋在他懷裡,“那你記得,別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迷路的。”
後來夏小冉想起來,為了避開所有的人,她和邵峰連手機都換了,父母自然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好在媽媽臨走時悄悄告訴她下榻的酒店和房間號,母女連心,大概意思是,還有補救的機會。
她跟邵峰一起去了那家酒店,想解釋所有的誤會,求得父母的諒解。
他們的愛,太需要祝福了。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
“1325的客人?那位男客人早上突發心臟病昏倒在房間裡,當即送院急救了。”客房經理如實地告知他們。
“你說什麼?”夏小冉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要不是邵峰扶著她,她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就連邵峰也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怎麼會這樣?
其實有很多事,不是努力爭取了,就一定能得到,譬如愛情。
如何
夏小冉對醫院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白白的牆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進進出出的人神色都是蒼白恍惚的,好像有一團白霧,走了進去就會迷路,再出來已經今是昨非。
爺爺是胃癌晚期,到後來已經吃不下東西,要不就是昏睡,要不就是疼醒,就她當時那麼丁點大的年紀都覺得可怕。爺爺也有過清醒的日子,不過沉默居多,有時候會一直看著她,偶爾會搖頭嘆氣。大伯不能生育,爺爺只有她一個孫女,可大人們說爺爺疼她到骨子裡,更多的還是因為她像奶奶。在她守在病床前的那些日子,她聽得他呢喃最多的兩個字就是“小婉”,她奶奶的小名。聽父親說原來當年他們兩位也是歷盡磨難才終於走到一起的,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何謂堅守的愛情。
後來,爺爺終究沒有熬過那個的冬天,像如今一樣寒冷的冬天,她爸爸剛從急救室轉到加護病房,媽媽站在房門前默默流淚,而邵峰,被她趕走了。
方才媽媽一見了他就激動,控制不住情緒地指著他們喊:“你們是想逼死他嗎?”窗外冰凍的寒風打在兩人的臉上,是錐心刺骨的疼。
猶如那一日,王嵐怨恨地對她說:“夏小冉,你想害死他嗎?”
然後她站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被一堆冰冷的儀器包圍著,瘦得顴骨凸起來,插著管子的手青筋爆現,呼吸很虛弱,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邵峰,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那時她就想,他們為什麼要愛得那麼艱難?又或者說,如果在那個衣香鬢影的晚上,在他遇到她之前她先轉身,也許他們就不會相愛。
醫生說夏之年的病情暫時穩定,溫淑芳終於冷靜下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絮絮叨叨地說:“囡囡,你不知道你爸爸有多疼你。”
昨晚夏之年回到酒店以後,一直就睡不著,坐在沙發上吸了一晚上的煙。儘管白天那樣憤怒,可到底他骨子裡還是疼小冉的,後來跟妻子商量的時候還堅持說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他嘆氣說:“如今年輕人的事我們也管不著,只要囡囡覺得幸福,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沒想到他那樣清風傲骨的人都已經那樣妥協了,原來還不夠。
他們同意了,不代表別人也同意。
早上溫淑芳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就看到夏之年站在窗前,一動也不動,手裡緊緊捏著一個大信封,溫淑芳不明所以,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輕輕喊了句:“老夏?”才走到他跟前他就忽然間捂著胸口,彷彿很難受,她還沒來記得給他拿藥,他就已經倒下了。
在救護車上,他曾短暫的清醒過來,只是抓著她的手斷斷續續地說:“他們家……欺、人、太、甚,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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