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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永相隨身後的冷闕見狀﹐看見那隻雞腿幾乎兩眼發亮。「大叔﹐你的飯炒得很香呢。」大叔只是冷然地瞥他一眼。「噁心﹐這麼大的人還叫我大叔。」冷闕失敗﹐想當然爾﹐他沒有雞腿﹐膠碗中的炒飯好象亦比別人少。
「媽的﹗真是偏心﹗」嘴邊在咕嚕咕嚕﹐冷闕不甘地拿著膠杯盛湯﹐眼睛稄巡四周﹐找尋空出來的坐位﹐卻嚇然發現永相隨居然坐在離另一派勢力最近的位置﹐這根本是送羊入虎口﹗果不期然﹐另一派勢力的囚犯每人也淫髒地覬覦著一臉若無其事的永相隨﹐一向有研究他們之間的眼色的冷闕﹐隨即明白他們傳遞的意圖。
他著實不曉得自己在膽心什麼﹐只察覺到自己恍過神後﹐已坐在永相隨身旁﹐對敵的囚犯看到冷闕居然主動接近永相隨﹐亦收起了顯露於外的歪念﹐變得戰競。
亦因為冷闕坐在永相隨身旁﹐他的兄弟亦跟隨著他坐在同桌﹐另一派勢力的囚犯更是不得輕舉妄動。
永相隨宛如中間線﹐隔開兩個勢力。
牢警們也察覺到一觸即發的氣氛﹐謹慎地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真是好坐不坐﹐偏要坐正離他們最近的位置。」冷闕小聲地嘀咕著。
那是因為引誘你坐在我身旁。永相隨心裡回道﹐口上卻說﹕「我沒有叫你坐在這喔。」「哼﹗臭小子……」語音未消﹐便聞見永相隨噗哧的輕笑出聲。「你在笑什麼﹖」「不……」幾經艱辛收斂悅耳如天瀨的笑聲。「你真的好象我的好友……」那笑語中﹐落寞帶點哀愁﹔動人的臉﹐掩飾不住的慨嘆﹐令人為哀傷的心而心痛。
不曉得擁和弟弟們怎麼了﹖他知道擁一定會幫他照顧弟弟﹐只不過……憑擁那大而化之﹑又粗枝大葉的個性﹐相信反而要戀來照顧他吧﹗身旁的粗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把好奇問出口。
冷闕一匙一匙的把炒飯塞進口﹐眼梢悄悄瞄向永相隨﹐當永相隨有所感應的回望他﹐他又立刻收回視線﹐一本正經的吃著午膳。
吃個飯而已﹐有需要吃得如斯嚴肅嗎﹖永相隨突然發現﹐這個男人還真是相當孩子氣。
他又再輕笑了﹐雖然他的笑聲很好聽﹐但被人這麼莫名其妙的笑﹐感覺很不舒服﹗冷闕不由得噘起嘴。「你到底在笑我什麼﹗﹖」「沒有喔。」他一臉無辜。
「你說謊﹗明明就是有﹗他們也聽見啊﹗」手指指向同桌的兄弟﹐然而﹐他們卻搖頭揮手﹐一邊在說﹕「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這群混帳﹗「總之你在說謊﹗」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說話明顯有撒嬌之意﹐同桌的囚犯幾乎把口中的飯全噴出來﹐就連小何一口飯亦哽在喉間﹐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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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像我的好友嘛。」永相隨笑說。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吃飯﹐片刻﹐他沉下聲﹕「就因為我像你的好友﹐你才要我做你的人嗎﹖」同桌的咳嗽聲好象更大了。
「那不同。」「有何不同﹖」「要你做我的人﹐只是為了壓下你的兄弟。」這麼坦白﹗﹖終於﹐有人把口中的飯全噴在對面的人臉上。
也許早有心理準備﹐冷闕沒有太大反應﹐然﹐平庸的臉不禁浮現失落。
現實與想望﹐始終是一線之差﹐距離卻猶如鴻溝。他在希祈什麼﹖在一個小自己一輪的小子身上﹐他在盼望什麼﹖那一吻宛如把他的心扉開啟﹐把關閉在扉後的感情如潮水般釋放出來﹐使他心情激盪﹐又使他煩惱倍增。
「如果……我不是老大……如果我不像你的好友……你還會要我做你的人嗎﹖」他扭扭擰擰地問。
更多的噴飯聲與咀咒聲響起。
天~~他們從來都不曉得原來闕哥這麼像娘兒們﹗永相隨的唇型揚起完美的弧﹐迷煞了一直注意著他的全場﹐包括囚犯與牢警。
「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