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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地點頭，丁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一想到待會兒去到醫院要見楊維媽媽，沒來由地就讓他覺得緊張，總害怕自己有什麼行為會讓楊媽媽猜出他跟楊維的關係不僅僅是合夥人那麼簡單。甚至打了退堂鼓，醫院都不想去了，乾脆在公寓等他來就好。

掛了電話後丁碩又去收拾了一遍房間，連帶著把公寓隔出來做工作間和倉庫的二樓也都整理得乾乾淨淨之後，在洗手間呆了好長時間，確定自己不再緊張了才出發去醫院。

回來的一路上丁碩都不太敢說話，全程坐在後排聽楊維跟他媽媽分析現在做成人用品的市場有多大。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這個領域也不僅僅只是做計生用品了，大家都更開放，所以這東西市場很大。」楊維坐在副駕駛講得頭頭是道。

這人是怎麼把市場分析得那麼透徹的?丁碩回想在vd開店以來楊維似乎沒有明著插手過店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跟老餘照顧多一點。曾經一度丁碩還以為楊維只是投入了資金而已，不曾想他也有對店鋪的發展作過分析。

我男人真厲害……

丁碩低著頭聽楊維做匯報似的跟楊媽媽分析市場，心裡偷偷樂呵。

「小丁看著才二十吧，年紀輕輕就會出來做生意了，有前途啊。」

不知什麼時候前面駕車的人已經停止了經商討論，把話題轉移到了丁碩身上。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忙從自己的小思緒裡面跳出來，支支吾吾地回答「已經二十四了。」

「你有二十四了?」原以為驚訝的人會是楊媽媽，結果楊維卻最先發表態度，「騙人是不對的小弟弟。」

「我真的二十四了……」說完，丁碩還覺得有些感慨，高中畢業之後出來打拼到現在，竟然也有五個年頭了。不知道想到什麼，丁碩難得衝著副駕駛那個人得意地笑了一下，「我的工作經驗說不定都比你豐富呢!」

看他這俏皮的小模樣，楊維恨不能伸手就捏他臉，但礙於駕駛位的人，楊維只是沖他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倒是楊媽說：「維維從泰國回來之後就一直在vd廣場上班，要論做生意，說不定還沒有你在行，你可得多教教他。」

「嗯……」楊維跟著點頭，繼續沖丁碩笑，「多教教我。」

如果知道楊維說的「教教我」是什麼個教法，在車上的時候丁碩一定會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回到公寓安頓好之後，一整個下午楊維都在亂翻丁碩的東西，一會兒爬上樓看他的工作間，一會兒翻他倉庫裡面的貨品。那裡面堆了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有些已經被拆開擺放在電腦桌上，旁邊是一個老舊的佳能卡片機。

楊維好奇地拿起電腦桌上剛拆開的一管東西研究了一會兒，似乎弄不明白，又在樓上喊丁碩，問他這是幹嘛的。

似乎聽到楊維喊他，丁碩趴在樓梯口看了兩眼也沒仔細看楊維手裡拿著的東西就回客廳擺晚餐了，「你下來吃飯啊，上面都是我做測評的東西，別弄他們了。」

平時在家的時候丁碩除了整理貨品和應付網店上面的生意，很大一部分的時間都在研究這些情趣用品。

楊維問他「每個東西你都試用嗎?」丁碩卻沒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低著頭給他乘了碗米飯，說：「有些會試一試啊，不然功能不會用，有顧客問起來的話答不出會有點失職。而且上架淘寶得放圖片，不是每個廠家提供的產品照片都是合適的，有些得自己拍。」

楊維點頭，從外套口袋裡面掏出了那管白色的東西研究了起來，問：「這是什麼，你用過了嗎?」

丁碩抬頭瞥了一眼，看他把樓上工作室的東西拿了下來，忙一把從他手裡搶過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