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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地爬上紙箱,手上稍微使勁兒,把白襯衫剪斷的那幾根鐵條從窗上扯下來,攥在手上,小心地推開不大的玻璃窗,儘量縮小自己的身子從視窗鑽出去。
那天從窗戶鑽出去的時候,有白襯衫在下面託著我,而且是大白天光線充足,能夠讓我知道哪些地方能使勁兒,哪些地方要注意。可現在除了黑漆漆的小巷子和倉庫裡面昏黃的小燈之外,四周沒再有任何能夠照明的東西。
一個不小心,我從窗戶裡面伸出的腿就踩空了,一下子讓我從將近兩米高的窗臺跌到地上,大腿裡側還被剪鐵棍時候不整齊的切口劃了一個口子!我想,褲子可能被劃破了,裡面應該也會被劃出一道血痕。畢竟那天白襯衫還特意提醒了,液壓剪子剪不好,切口參差不齊,很鋒利。
可此時我不能呼痛,只能夠捂著腿、齜著牙,滿臉痛苦的滾在地上,也顧不得會被粘上一身的汙漬。
我不能等,必須馬上離開。瘸著腿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努力踮腳在鐵窗裡面摸索了什麼,也顧不上手臂被切口劃到,在裡面摸了被剪下來的鐵條,幾根重新安回窗上,留了兩根在手上,以防萬一。
我努力裝作平常的樣子,忍著大腿上的痛,低著頭快步從巷子裡面晃出去,不敢回頭,更不敢有一絲遲疑。
離開街區後往大馬路上跑,不敢跑回家,怕被跟蹤,只能朝著人多又明亮的地方跑。那一瞬間時間,我就像是忘卻了腿上的疼痛一般,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十字路口那座燈火通明的建築物,心裡面想著:
只要到了vd,就能找到白襯衫了。
〔部落格〕跟變態鬥智鬥勇-3
2017年9月30日 23:00
下午的時候被白襯衫拉去五神廟了,說是事情結束了,要去燒香,給我避避邪,順便讓五神廟的神靈給我保佑一下,以後事業順利,不要再遇到變態了。
白襯衫好像比我還關心我的生意,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所以接電話的時候,笑嘻嘻的就答應他了。
他下午開了他自己的那輛日產瑪馳來接的我,空間確實沒有他媽媽的那輛奧迪a3那麼大,但是裡面充滿著白襯衫身上那種香水的味道,很好聞,所以整個行程也是很愉悅的。
來接我的時候,沒有看到我在發中午那一時段的貨品,他問我在忙什麼,我就把論壇上面跟你們聊天的事情告訴他。他一開始還不太想讓我說這些事情,可能實在擔心我回憶這些過程會害怕吧。確實回憶起來是挺害怕的,但我想吧,事情已經過去了,總不能在繼續戰戰兢兢的過,所以說出來,或許也是心裡恐懼感的一種釋放。
他拗不過我,就也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那天從店鋪倉庫後面的小窗跑出來之後,是很狼狽的。
身上都是灰塵,髒兮兮的,褲子還被劃破一個口子,大腿裡側被窗臺切口劃傷的地方,還滲出一點血跡。加上手裡還緊緊握著兩條鐵條,臉上惶恐不安的表情,著實像個神經病暴力狂。
所以當我狂奔到vd的時候,商場裡面的顧客都紛紛驚慌的躲開,差點就要驚叫「有暴徒」。好在我及時的穩定下來,至少讓自己的表情看著沒有那麼驚恐,然後快速的走到服務臺,想要借電話。
可當服務臺的美女客服把座機遞給我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要撥什麼號碼。我不記得白襯衫的電話號。我沮喪的把座機遞迴去給美女客服。
那時候我心裡面亂成一鍋粥,不僅沒有頭緒,而且每一個靠近服務臺、靠近我的人,我都如臨大敵一般警惕。
想必那時候的美女客服,心裡面應該也是很害怕的吧。畢竟一個衣冠不整、汗流浹背還手持兇器的人突然出現在商場裡面,確實是有點危險的。
我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正常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