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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公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非但沒有遇到一輛車,連路牌也沒有看見一張。肖肖哎呀一聲,一屁股在路邊坐了下來,說:“葉茂,我實在走不動了,我要休息。”
我也累得夠嗆,看看阿水,他似乎看不出一丁半點的疲倦,“阿水,你累不累?”我問他。
“我感覺還好吧。”阿水看了看他腳下的皮鞋說,這雙皮鞋又髒又破,別看貌不驚人,質量還真不錯,翻山越嶺長途跋涉的,居然連道口子都沒開。
“休息一下吧要不,我也快不行了。”我說,說完挨著肖肖坐了下來,一坐下感覺渾身一陣痠痛,骨頭架子像被扔進攪拌機轟隆隆的攪拌了好幾個小時,似乎只要伸手一戳,就會嘩啦一聲統統散架。
“有口吃的就好了,我的肚肚好餓呀。”肖肖前後晃動著身體,有氣無力地念叨著,我擼起袖子把手臂放在她嘴邊。“幹嘛?”肖肖疑惑不解。
“給你吃呀。”我笑。
“啊嗚。”肖肖很不客氣,用力在我手臂背面咬了一口,我哎喲一聲縮回手臂,埋怨她說:“你還真下這麼大勁咬啊。”
“哼哼,給你咬塊勞力士出來。”肖肖哼哼道。
我低頭看看被咬的手腕背面,不禁笑了,圓溜溜一圈牙印,要是畫上指標,倒是真像塊手錶來著,還是花邊的。
時近凌晨一點,我們在一條不知名的公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大山環繞,視野所見,除了腦袋頂上那個又大又圓的月亮外,再也找不到有光亮的地方,一開始還能看見燈火的那塊地方,我們早已經走過了。我忽然心生不詳的感覺,腳下這條公路,似乎有點邪門,按說走了兩個小時,就算碰不上一輛車,至少路牌總該看見一塊,哪怕再偏僻的公路,路牌這種東西,是無論如何也少不掉的。
心裡有疑問,我嘴上卻沒有說出來,肖肖其實倒沒什麼,主要是擔心阿水疑神疑鬼。也許只是碰巧了,實在不行,就在公路捱到天亮,唉,這一晚上夠嗆了。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遠處的彎道上有燈光一閃,過了幾秒,燈光又閃了一下,燈光掃過幾個彎道過後,我看見,一輛車,正朝我們的方向駛來。
二十、黑胖子和圓腦袋
“有車來啦!”靠在我身上幾乎癱成一團泥的肖肖忽然有力氣,呼啦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
那輛車開得並不快,發現我們在路邊招手示意停車後,車速就變得更慢了。車裡的人顯得十分猶豫,車速慢得眼看好像就要停下,卻又像剎不住似的藉著慣性緩緩向前移動。就這麼磨磨蹭蹭,慢慢悠悠地開了幾十米,最後到底在我們跟前停了下來。是一輛白色的金盃麵包車。
右側車窗放下,從裡面探出一個圓咕隆咚的大腦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帶狐疑,打量著我們,“喂,朋友,你們幹嘛的?”圓腦袋年輕人開口問。
“不好意思朋友,我們是進山旅遊的,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帶我們一段。”我說。
“哦?”他應了聲,隨即縮回頭,似乎在和駕駛室的司機商量,一會他又探出腦袋說,“上來吧!”
“謝謝謝謝!”我們忙不迭道謝,拉開後門,鑽入車內。才進車,我發現這輛麵包車是經過改裝的,正常的金盃麵包是11座,而這輛車僅保留了前排和後排五個座位,往後則用鐵皮給封住了,把車子分成了前後兩節,大概嫌鐵皮不夠牢固,還在鐵皮前焊了一道鋁合金欄,不知鐵皮另一面的後車廂裡,放著什麼東西,需要這樣嚴加防範。
“哎喲我的天吶,總算坐上帶靠背的了。”肖肖一上車,整個人就癱倒在座位上,舒服地喊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我說你們,興致夠高嘛,對了,你們是那個什麼什麼,驢友吧?”圓腦袋年輕人扭頭咧著嘴衝我們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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