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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說:“不,不了,你們先吃吧!”
前前後後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餐飯,周書記、王副縣長和信訪局長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辦。信訪局長說:“他們現在還根本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要談就在今晚,錯過今晚,他們真的商量出個什麼要求,到時就難處理了!”兩位縣領導表示贊同,周書記說:“沙縣長,你分管這一塊,你來說吧,我為你保駕護航!”王副縣長點了點頭,走到舞臺中央,想了想,又從舞臺下來,站在人群前面,人們安靜下來。王副縣長:“各位,我先介紹一下,我叫王林,淮源縣副縣長,這位是縣政法委周書記,這位是縣信訪局的徐局長,我們三位受縣委、縣政府指派來接待各位。這麼多年來,我們的農民兄弟用辛勤的勞動和汗水為我們這個縣、我們這個省、我們這個國家作出了巨大貢獻,這是有目共睹的,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也都為農民負擔過重在不斷地調整政策,省里正在制定農村稅費改革試點方案,雖然我不知道方案的內容,但我相信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由於當前政治、社會、經濟、文化都處在一個重大的轉型期間,各種社會矛盾加劇,我們基層政府在一些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夠,我們是有責任的,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裡的幾個人,就代表縣委、縣政府聽取各位的意見,我們保證,你們的意見我們會原封不動地反映到上級,為下一步做減輕農民負擔工作總結教訓、積累經驗!下面請各位都談談,說說自己的委屈,也說說自己的心裡話,我們認真傾聽。”
農民們本來也沒在一起商量,也沒什麼具體的目標或是要求,只不過是激於義憤才聚集在一起湧到縣裡來的,幾個農民在一起說些激憤的話也就罷了,在這樣的場合真叫他們站出來說話,他們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況且還有很多農民把“槍打出頭鳥”這句老祖宗留下的話當了真,就更不敢說了。
眾人交頭接耳,卻無一人站出來說話,王副縣長說:“要不大家看有誰能做個代表,讓他來說?”
眾人你推我,我推你,一時也沒個頭緒。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站起來,說:“我不能代表大家,只是就我個的看法說幾句話,大家看有沒有道理,如果沒有道理,我也就算沒說,行不行?”眾人愣了一下,就有人說:“行,柱子,你是高中生,就你說吧!”
周書記把自己手中的擴音器遞給了他,他接過來,說:“從來沒見過大場面,還真緊張呢!”王副縣長說:“你就說吧,沒事的,只當是自己家兄弟在一起談心!”那年輕人咳了一聲就說開了:“我叫田立柱,是黃獅寨鄉向山村田灣組的農民,今天我們來縣裡的原因各位領導也是清楚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請求縣裡放了田國泰,就是那個打了洪鄉長的老頭,他的確是個很老實本分的人,我想打人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再一個就是請縣裡阻止黃獅寨鄉政府對以資代勞款的徵收,我們農民真的很窮,掙點現金不容易,我們交不起。雖說‘誰受益,誰負擔’是上面的檔案,我們現在也不管這個檔案是否合理,但即使是這樣也要看我們農民負擔不得起。其他的‘皇糧國課’、‘三提五統’我們也不敢有什麼話說。大家看是不是這麼個事?”眾農民紛紛稱是。田立柱又接著說開了:“王縣長、沙書記,我讀過高中,比我的這些鄉親略微想得多一些,我有些問題怎麼也想不通,可不可以問問你們?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幹部!”王副縣長和周書記交換了一下眼色,說:“這有什麼不可以?說了是談心的,當然可以說了!”王立柱:“我們農民種了國家的土地,每一年都要交農業稅,可是工人、教師、幹部他們一樣都是利用國家的資源從事一種工作,為什麼他們拿了比我們高得多的收入就可以不交稅呢?修路、修學校,在我們農村,政府叫我們‘誰受益,誰負擔’,可是城裡的馬路比我們鄉下寬得多了,學校也比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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