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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買賣非常紅火,一個人一個月怎麼也能弄上個一二百元錢。能掙到錢花,又能守著老婆葉蕙蘭近,我感覺這比在部隊上混還要強。請你幫我在部隊上辦一辦復員手續,就把我在營房裡的那點東西從郵局給我寄過來算了。
拿著葉子江這封薄薄的書信,我的手不由顫抖起來。我沒想到在戰場上與自己一塊浴過血,奮戰過的親密戰友,一個死在越南,一個一不小心當了越南人的俘虜,竟然落到了這麼一個可憐的下場!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劉若強在對越反擊戰的戰場上被敵人俘虜,其下場又將會怎麼樣?當我把這封信的內容和自己的想法,告訴賀師長和陳政委他們時,賀師長也長長嘆了一聲,劉若強,我和你一個樣,也有著同樣的感受。透過你以前對我的老戰友赫倔子的那番感情,還有你對容達貢甚至對葉子江的這種關愛上來看,你這個人非常重感情。重感情件好事,但辯證地看有時候這也是一件壞事。因為在關鍵時刻,你一旦要是在感情上處理得不好,它往往就會在一些關大事情上拖得你一事無成。
應該承認賀師長說得非常對,但我總覺得無論在哪裡工作,我劉若強一個人是孤掌難鳴,所以我還是希望葉子江回到自己身邊。我就對賀師長說,從感覺上我一直認為我們應該把葉子江叫回來,因為我在特務營工作中確實需要有個幫手。見我在這件事上固執己見,賀師長想了想說,那好吧,既然你是這樣想的。你完全可以到榆次再把葉子江叫回來。但你一定要注意,葉子他如果不想歸隊,或者不同意歸隊,你最好不要去強求他。
我心裡非常高興。其實我這樣做的目的非常簡單,想把葉子江找回來。把他安排到特務營,我還想把自己調往赤峰軍分割槽。因為我在喀喇沁草原上說出去話,一定要算數,我向阿達梅林和吉格爾特以及阿吉大媽抽所發出來的誓言,也必需要去實踐。也只有這樣,才能對住自己的良知!
經過近兩天在火車和汽車上的奔波,這天晚上我趁著茫茫的夜色,在村裡人的指點之下,終於用力地叩開了葉子江院子上的大門。這是由七八間和其它農村房子沒有什麼兩樣的農村土坯房婦組成的大院。土坯房的窗子上很少玻璃,大多都糊有白色的窗戶紙。葉子江的妻子葉蕙蘭正坐在炕上納鞋底,當葉子江興高采烈把我從院子帶進屋內,她驚的坐在那裡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應該承認坐在炕上的葉蕙蘭遠遠看上去長得比像片上要好,消瘦的臉上有著碎碎的黑瘢,生活上的艱辛和過多的拖累使她的臉上過早地出現了柔軟而細細的皺紋。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蕙蘭,這就是我經常在信中向你提起我最親密的戰友劉若強。你們快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沖水去。葉蕙蘭把正納著的鞋底用麻線纏了纏,就放在了針線簸籮裡,拿起窗臺上一把茶壺就要走。蕙蘭,茶水你等一會再衝,你還是先到村裡的小賣部買上他兩瓶酒,讓我和劉若強好好地喝上他一個通宵。
143、鹹鴨蛋豆腐乾一壺酒決定了事業的去向
葉蕙蘭接過葉子江遞來的錢,清脆地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我這才發現葉子江確實有兩個孩子,小的在炕上睡了。大的是個女孩子,看上去有五六歲,她正在地下用粉筆畫著什麼,見我瞅她,歪著頭衝著我笑了笑。
葉子江撈出幾個鹹鴨蛋煮上,有幾塊泡在醬油裡的豆腐乾也讓他撈出,我連忙開啟自己帶來的一聽驢肉罐頭。劉若強,你突然來,是不是想讓我回部隊?葉子江忙活著就搬出他們家吃飯用的小飯桌。對,難道你忘了,戰前你在我們小分隊守著我們二十個戰友說來出的那番話?葉子江拿出兩個酒杯擺上,我沒有忘記,可是我畢竟是一個俘虜!我不想回我們師,甚至是特務營!
如果我們要是一起來換上他一個環境呢?我突然間就想起了內蒙古的赤峰。也是,如果我要是能把葉子江一塊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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