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大華,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鼻樑上還冒出了一層細汗,喘著氣說,“不是,我,這……”
魏建功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首長,他們可能是太緊張了,沒經歷過這場面。要不請首長回帳篷先休息一會兒,我再啟發啟發他們,然後向首長彙報。”
田行健隱約感到官兵們的情緒不對頭,但一時又看不出是哪裡不對頭。他很掃興,但此時又不好說什麼,於是衝向玉良揮揮手,起身走了。
田行健進了自己的帳篷,坐在了床上。向玉良、張擊西等人靜悄悄地跟了進來,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今天就到這裡,他們也許是太緊張了。我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說。”
眾人退出了帳篷。
雨下了一夜,忽而暴雨如注,忽而細雨霏霏,斜飛著,飄灑著,越過遠山,越過近水,在帳篷的頂部敲打出錯落清脆的繁音。
畢竟歲月不饒人,視察一天下來,田行健便覺得腰痠背痛眼發脹,頭一挨枕頭就進入了夢鄉,輕微的鼾聲此起彼伏。
帳篷外,兩名荷槍實彈、身披雨衣的哨兵警覺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偶爾擦拭一下打在臉上的雨水。
在雨水的調節下,空氣變得不再燥熱,帳篷內涼爽宜人,但汽車連的官兵們卻集體失眠了。每個人像烙餅似的翻過來,調過去,軟床的鋼架被折騰得“吱吱”響了一夜。
雨後的清晨,淡灰色的密雲罩住了無邊的穹海。雖沒有一點兒風絲,卻使人身上輕爽,微有涼意。
起床號還沒有吹響,田行健就起床了。他在穿鞋子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封信,撿起來看,信封上寫的是司令員親啟,信封沒有餬口,他輕輕地把裡面的信紙抽了出來,等他把內容看完,不禁勃然大怒。
(3)
這是一封檢舉信。
司令員:
我是汽車連的一名黨員,寫這封信是想跟您反映情況。
我爸爸曾經在這支部隊當過四年兵,對“王牌師”非常有感情,他很懷念那段歲月,經常向親朋好友講述當年的故事,任何人聽了那些故事,都會覺得部隊真的是一所大學校,當兵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我現在卻對這個部隊有種越來越失望的感覺。
第二章 司令上當(16)
從我一入伍起,連隊幹部就教育我們要講老實話辦老實事做老實人,可他們卻說一套做一套,現在竟然合夥兒教我們造假,教我們騙人,騙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騙的是各級領導,連司令員您也被騙了。
遠的不說,就拿今天的考核來說吧,我們連的第一不是憑真本事贏來的,而是靠造假騙來的。
這次外訓前,連長讓我們連技術最差的五個司機在家留守,他從駐地僱了5個技術比較好的退伍司機,冒名頂替他們參加考核。
為了掩人耳目,連長讓這五個人穿上軍裝,和我們同吃同住同訓練,指導員還告訴我們,萬一有人問起他們,就說是從別的部隊剛調過來的。
說實話,我跟連長、指導員沒什麼疙疙瘩瘩的事,寫這封信不是想整他們,他們想升官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就是接受不了現實,看不慣連隊這種做法,我心裡邊鬥爭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捅出去。
我不是不清楚要逐級反映問題的道理,但我不敢這樣做。連長和指導員雖然做夢都想升官,但把全連戰友的膽子借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弄這事,他們也弄不成這事。憑我的感覺,一定是團長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團裡造假,是跟師裡學的。
中午剛吃完飯,我們連就被集合到考核場,不一會兒,六個團的汽車連全到了。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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